“我是青萝义父,往后你多走动走动,咱家儿子啊,配不上青萝丫头。”
尤氏叹了一声,只能歇下这个心思,不过,尤氏后来还真经常去梅宅走动。
尤氏走后。秦子江一个人坐在屋里,自言自语。
“活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怎么活。阮柏,瞧好吧。”
入夜,临江楼雅间,霍铭和姜南雍对面而坐。
“案卷已经调过来,只是人还在五城兵马司。都被上了刑。凌王世子的伤只是脚踝处扭伤,大概不会判死刑。流放是跑不了的。不过,武安侯府那边还在活动,据说已经找了赵王世子。”
霍铭蹙眉,阮松找上了赵王世子萧琰?
“阮松新纳的小妾和赵王府的黄姨娘是亲姐妹。”
霍铭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阮松外室事件。
“哦,就是阮松的那个外室?”
“对,已经进府,做了贵妾,据说外室子还养在阮老夫人跟前。”
霍铭冷笑,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赵王世子介入,这么说阮柏流放不了?”
“这个说不好,昨天府尹说话还十分硬气,今天说话就有些变化,大约是赵王世子让人传话了。”
霍铭明白了,冷笑道。
“不流放,不代表能囫囫囵囵。”
姜南雍嘿嘿一笑,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彼此心里想的是什么。
阮柏想死,太疼了,监牢里的刑具,全都过了一遍,那种濒死的感觉太要命。他宁愿挨一刀直接见阎王。可是就是死不了,吊着一口气,除了受刑还是受刑。
梅富贵和另外三个人比阮柏更惨,梅富贵已经说不出话了。
阮松等阮桃的回信,却等来阮珂头顶状纸去京兆府告状,再去找阮桃,却被告知阮桃病了,不见客,家里当家做主的是大少奶奶。阮松要求见姐夫裴忠,门房说老爷没空。
阮松不傻,门房和他说话的眼神和语气,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阮松气的在裴家门口大骂,门房直接把门一关,不理了。
阮松气急败坏回家,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没法。送给凌王的一千两银票,凌王给退回来了。如果凌王把钱收了,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凌王不收钱,那就是说凌王不会原谅。
难办!太难办!
他想撩开手彻底不管,可是不能啊。阮柏和阮枫不一样,阮柏是他亲弟弟,他若不管,外人会说他不顾手足亲情。他若是管,怎么管?
阮松在书房里闷坐,黄叶端着汤过来,看着阮松紧皱眉头,黄叶很自然的站到阮松背后,用双手给阮松揉太阳穴。
“侯爷还在为二爷的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