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闭着双眼不说话,黄叶柔柔道。
“奴家打算明日再去一趟赵王府,好好求求姐姐。”
阮松睁开眼,拉着黄叶的手,让黄叶坐到自己面前。
“辛苦你了。这个家里,只有你是最贴心的。”
黄叶故作娇羞低下头。
“你见到你姐姐,好好求求她,不求别的,只要活命。”
黄叶抬起头,温柔地看着阮松。
“奴家一定好好求姐姐,可是,可是奴家总不能空着手去见姐姐啊。”
阮松一想,也是啊,这世上,哪有空着手求人的。
阮松带着黄叶去了寿康堂。阮老夫人躺在软榻上,有气无力。
“怎么样?凌王那边怎么说?”
阮松摇摇头。
“凌王没要钱,把钱退回来了。”
“他,他不要钱?他想干什么?老二已经进去了,还受了刑,他想让老二死吗?他儿子有没有多大事。”
阮老夫人气得手直哆嗦。
“他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老大,不行你就去告御状,他还敢要了老二的命吗?”
阮松不吭声。
“哎呦,我的儿啊,可要疼死我了,生他的时候难产,生下来跟猫崽子一样,那么小一点,好不容易长大了,却摊上这事,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阮老夫人哭起来,阮松的头嗡嗡嗡直响。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是还在想办法吗。黄叶明天去赵王府求黄姨娘。”
阮老夫人一听黄叶去求黄姨娘,立马来了精神。
“对对对,黄叶,你快去求求你姐姐,现在就去。”
黄叶不接话,阮松不耐烦地说。
“黄叶倒是能去赵王府,可总不能空着手去求人。”
阮老夫人咬咬牙,让婆子拿出她的饰匣子。阮老夫人从匣子里拿出来几个饰。
“你看这些行不行?”
黄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就这几个饰,也能拿得出手?
“娘,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要银子,银子。人家王爷的姨娘能看上这点东西?”
阮老夫人无奈,只好把饰匣子底层打开,从里面拿出几张银票。
“你看看,都在这儿,够不够?”
三张银票,每张一百两,三百两。
“这够不够?”
黄叶看了阮松一眼,又低下头。阮松把银票拿在手里,掂了掂。
“三百两,娘你以为黄姨娘会看在眼里?”
阮老夫人心在滴血,世上有两疼,一是割肉疼,二是掏钱疼。可是现在为了救儿子,只能出血了。阮老夫人又拿出几张银票。
“这下总够了吧?”
阮松接过银票,总共六张银票,六百两银子。
“凌王不是把钱退回来了吗,全都带上。”
阮松哼了一声。
“行了,明天先让黄叶去赵王府找找她姐姐,先和衙门疏通一下,保住老二的命,先不让老二受罪是正经。”
阮松拿着银票离开寿康堂,黄叶紧跟着出来。
黄叶小声问。
“侯爷,一千六百两都给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