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五老爷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老三犯事,就是担心牵连咱们,把老三除族了。现在老二这么糊涂,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带累整个家族啊。”
“我同意除族,他犯的事他自己担着,杀头流放那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别牵连我们家。享福的事我们挨不着边,倒霉杀头倒让我们赶上了。”
四老爷五老爷逼着阮老夫人表态,把阮柏除族。寿康堂吵的正厉害,丁家来了个两个婆子,不等通传就进了寿康堂。
“阮老夫人,这是我们家姑奶奶的和离书,请您过目。”
阮松大怒,这是什么时候,丁氏敢来和阮柏和离。
“混账。叫丁氏自己来。”
“哼,武安侯好大的口气,还有脸叫我们姑奶奶自己来,就凭阮二爷做的没脸事,我们丁家丢不起这人。和离书已经送到,阮二爷在监牢里,签不了字,老夫人签了就行。今明两日,老夫人若是不签字,我们就去京兆府衙门。”
“你——”
阮老夫人当场晕过去。丁家婆子扭脸走了,族中四老爷五老爷见乱成这样,一跺脚也走了。
阮松慌忙请大夫,大夫过来摆置好一阵,把阮老夫人救醒。阮老夫人醒过来破口大骂,骂丁家没良心,骂丁氏不顾夫妻情分。
阮松在家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凌王世子到底伤的如何?想派人去打听,那可是凌王府,打听不出来。
他和族里四老爷五老爷的意思一样,把阮柏除族,明哲保身。陡然间,阮松想起半年前把阮枫除族的一幕,一模一样,这才半年啊,相同的一幕重演了。
阮松揪着头,皱眉不展。阮柏和阮枫不一样,阮枫除族就除族了,把阮柏除族,老娘肯定不愿意。
怎么办?
阮松猛然想到姐姐阮桃,这个时候,只能找阮桃商量。阮松顿时来了精神,吩咐车夫去裴家。
见到阮桃。阮松好一阵哭诉,和阮桃说了阮柏欠下赌债,被追债的撵到家中,侯府公中没钱还债,阮柏指使人绑架阮珂,不想那些人不长眼撞伤凌王世子。
如今人已经关在五城兵马司牢房,他刚刚去探监,阮柏已经被过了堂,随时都可能死在监牢里。
阮桃听说阮柏已经受刑,还被打的有进气没出气,立刻哭起来。姐弟两个哭了半天,才被婆子们劝住。
“总得想想法子救人啊,不能让老二死在牢里。”
“怎么救?你说?现在外面都说老二指使人谋害凌王世子,凌王都传太医了,也打听不出来凌王世子伤没伤到。我,我真是一点辙都没了。老二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族里四叔五叔找上门来说担心凌王怪罪,要把老二除族。”
“什么,什么?除族?他们以为老二是老三啊,不能。老二不能除族。”
阮松揪着头红着眼睛抹泪。
“姐,那你说咋办?救老二,肯定要救。可是怎么救?得找人,得送钱。唉——”
“我,我。。。。。。等等,凌王世子那边先不说,阮珂有事没事?”
“打听了,阮珂被下了蒙汗药,回家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就是,就是死丫头受伤了。”
阮桃听阮珂没事儿,松了口气。
“阮珂没事儿就好,我去找梅氏,先把梅氏安抚下,让她撤案。她撤了案,绑架侄子这条就算过去了。凌王世子那边,你再打听打听,备厚礼去赔罪。”
“可是,可是家里没钱。公中只有二三百两银子。”
阮桃咬咬牙,拿出了五百两银子,交给阮松,让阮松务必置办厚礼去凌王府赔罪。
阮桃和阮松姐弟两个一起出了裴家,阮松回阮家,阮桃带着人去关帝街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