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送捏着鼻子进了牢房,阮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仅屁股开花,而且有进气没出气,身上一股屎臭味和血腥味。
“老二,老二——”
阮松喊阮柏,阮柏哼了一声,艰难抬头见是阮松,声如蚊呐。
“救我。。。。。。救我。。。。。。疼。。。。。。”
阮松又心疼又无奈,想脾气,可是这是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阮柏已经供认不讳,就是他指使人去绑架阮珂的,偏巧那些人不长眼撞伤了凌王世子。阮松就是想找人翻案也不能。
出了牢房,阮松扶着墙吐起来,胆汁都吐出来了。监牢里的味道太难闻,一股子死尸气。
吐完,阮松喘着粗气爬上马车,他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是心疼阮柏,他是担心自己,一来担心凌王怒,二来担心回到家他娘逼迫。
板上钉钉的罪行,他怎么能转变?吴亮说了,撞伤凌王世子,那是掉脑袋的大事,皇上都惊动了,太医都去了仨。
阮松瘫在马车里,骂阮柏不长眼,骂阮柏正事儿不干,就知道闯祸。现在好了,塌天大祸,塌天大祸啊,弄不好全家都得死。
阮松回到家,二门处见到寿康堂的婆子。
“侯爷,老夫人一直等着。”
阮松黑着脸进寿康堂,一语不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快说,老二怎么了?”
“被用了刑,还有气。”
“哎呦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了我的命了,杀千刀的阮珂,你出门做什么啊。。。。。。”
“大侄子,大侄子——”
族里四老爷五老爷来了。
“听说老二撞了凌王世子?是不是真的?”
阮松不吭气。
“大侄子,你说话啊?听说凌王世子在城外抓了人贩子,人贩子是老二指使的,绑了老三的儿子?是不是真的?你倒说句话啊。”
阮松还是不吭声,他怎么说?
四老爷五老爷见阮松吭气,都看着阮老夫人,阮老夫人哭的肝肠气断,根本不能说话。
四老爷五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侄子,撞了凌王世子,那可不是小事。说不准要抄家灭族。我的天爷,老二咋闯出这祸事,要命了要命了。”
“大嫂,你快说说,怎么办啊?总不能咱们一族都被老二带累了。”
“除族,就像老三一样,除族,把老二除族,和老二撇清关系,不然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阮松心一动,除族,像老三那样,把阮柏除族,他就不用受牵连了,他怎么没想到。好主意。
“除族——”
阮松低低吐了两个字,阮老夫人听的分明。
“什么?你想把柏儿除族?不行,那可是你亲弟弟,和你一样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想害死他?”
“那你说怎么办?他全招了,没钱还债,绑架阮珂,逼迫梅氏拿钱,撞伤凌王世子。你说,怎么办?他一个人犯下这么多事,哪一条都是死罪,难不成让他拖累整个阮家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