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他。”直到顾雪庭这般说,晏寒蝶才松了手起身,立刻邀功似的在前面引路,“兄尊放心,那男宠……不是,那仙族修士,他人好好的在兄尊的浮屠殿呢。”
浮屠殿是魔尊寝殿,而沧澜界又以金与黑色为尊。
推开殿门,寝宫的床榻四周布着一道结界,神秘美丽的黑纱垂落,少年四肢被金链锁在榻上,全身上下只披了件红纱,雪白的胴体在明艳轻盈的薄衣中影绰欲见,更显魅惑勾人。
他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哪怕眼上被覆了块黑绸,也能看出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灼艳的红。
在织金的锦被间翻来覆去,抬手去扯身上本就不多的、那件摇摇欲坠的纱衣,纤长的腿不断的抬起又放下,像是身体里透出来的热和难耐,忍不住想去磨蹭什么。
那些凌乱的动作,不免牵扯到锁着足踝和手腕的金链,每条金链末端挂着一只金铃,碰撞之下出诱惑的铃声。
司莲被黑绸覆着眼,床榻四周又设了结界,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声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意识被灼烧得越模糊,难受得都快哭了。
那个该死的小魔君说他太弱,将他抓着去泡了什么药浴,又被喂了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他就变成这样了……
结界外。
顾雪庭脸色像是覆了层冰雪,但是眸光却似蕴了极灼的焰,一寸寸从榻上的少年身上划过,划过司莲肩头的齿印,大腿内鲜艳的性痕,那些痕迹落在那具白皙的身体像是落了重重叠叠的红莲,有欲,有美,也有色气……
仿佛有什么不断冲击着被禁咒锁住的记忆。
这世上本没有永恒的禁咒,不断的施术、解封、重复这个过程,在达到那个临界点之后,被层封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然后——
全面崩盘。
顾雪庭现在就是。
他全都想起来了。
在司莲以朱砂的咒印封住那些在壁画界以及凌虚宫缠绵的记忆,时隔不到一天之后。
顾雪庭声音冰雪一般:“你做了什么?”
小魔君邀功般道:“兄尊,我就是看他太弱,不能侍奉好您,就让他泡了锻炼筋骨的药浴,然后喂了他一颗弥罗丹!”
“他的衣服呢,谁换的?”
“也是我。”晏寒蝶一副我能干吧的骄傲语气,“这是兄尊的人,自然是要我亲力亲为的!”
魇婆几乎没有看清楚陛下是怎么出手的,魔君大人的一条胳膊就被削了下来。
陛下道:“滚出去。”
偏生魔君大人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羞辱,自己屁颠屁颠地将断臂捡起来,“那兄尊您慢慢享用,我和魇婆就先滚了。”
魇婆,“……”
大概魔君大人不觉得被陛下断了一臂是惩罚,反倒觉得是恩赏吧。
疯批兄控的精神世界,她老婆子不能理解。
魇婆慢悠悠地柱着拐杖,跟晏寒蝶一起滚了。
浮屠殿内,顾雪庭撤下床榻四周的结界,司莲小小的呜咽声便传入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