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庭微微弯腰,伸手抚上少年透着灼艳的滚烫脸颊,“两次。你真是……胆子挺大的,师兄。”
最末两个字,带着点儿危险的缱绻之意。
司莲意识被灼烧得模糊,根本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落在脸上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便忍不住伸了手想要握紧,锁在腕间的链子和金铃又是一阵碰撞的轻响,却掩盖不了他喉间细碎的呜咽,“好热……”
弥罗丹是沧澜界的极乐禁药,非灵肉交融的合修不能纾解,有增长修为的功效,算是一次性的姻缘合和蛊。
但,沧澜界修的是浊气,跟修仙界以灵气修炼相悖,两种互相排斥的气息在司莲体内交织、相撞、无法融合。
顾雪庭没让司莲抓住自己的手,而是指尖缓缓来到他唇边,揉上那鲜红饱满的唇珠,优美微哑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命令,“咬住。”
司莲眼上覆着黑绸,雪白透艳的小脸露出些许茫然,像是很努力的才消化理解了他的意思,然后张了唇瓣,委委屈屈地朝顾雪庭的手指咬了上去。
被喂了弥罗丹又牵动姻缘蛊的小美人,檀口里又热又软,雪白的齿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更为准确。
顾雪庭原本是有心想“惩罚”下司莲的,朱砂教他的那禁咒对恢复魔尊修为的他没用,但压制了修为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很管用。
这种睡了他又给他两次下遗忘咒的行为,令顾雪庭心里有些着恼,故意拖延、厮磨着不给他。
但最后也不知惩罚的是谁……
顾雪庭抽出被含得温热的手指,按住司莲不断磨蹭、凌乱撩拨、甚至难耐地蹭着他衣袍的腿。
那片薄薄的红纱根本遮不住什么,色彩明艳的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却将一身雪白漂亮的肌骨衬出惊心动魄的美。
红色纱衣之下的腿生得纤长,骨肉匀亭,大腿内侧昨晚他亲手弄上去的鲜艳痕迹还未消退。
很漂亮的痕迹。
让人不禁想……弄得颜色更深一些,在那上面留得更久一些。
顾雪庭也真的这般做了,那层层叠叠似红莲凌乱轻绽的颜色中又重重添了一笔。
司莲被眼上黑绸映衬得越鲜艳欲滴的唇瓣倏然张开,出惊颤颤的叫声,然后是小口急促的喘息和呜咽……
跟在壁画界、凌虚宫那两次的韵律节奏都不相同,格外的凶。
司莲眼尾流出来的泪将鬓都给打湿,眼上覆着的黑绸也近乎湿透,又黏又冷地贴着脸蛋,但也让司莲多少恢复了些许神志。
掌心热烫,手指颤软,他忍不住拽紧了身上的人的衣袍,那布料格外的冰凉,上面似镶绣着特殊的图案,金线微微突起,有些磨到司莲的指尖。
那衣袍没捉稳,从他酥软的指尖滑了出去,沉浮间司莲手指又勾到一缕头。
那丝带着天然微微卷曲的弧度。
司莲几乎是被惊吓到立刻从沉溺中清醒——
顾雪庭的头是直的,黑长又亮滑,他的衣裳永远是质地柔软的白衣,就是光裸着身子蹭上去也不会是这般冰凉的感觉,还有他从不像眼下这样……
哪怕是壁画界里他失去神志的那次,也没有这回重。
好像身材骨骼也很不相同,这人要比顾雪庭生得更修长些。
就连气息,也完完全全不是顾雪庭的,没有半分他的味道。
司莲心下惊疑地咬唇,唇边却不受控制的出断续的喘息。
他没有完全迷失、沉溺在这样的情爱李,有些接受不了地想道:
……难道他身上的这个人其实不是顾雪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