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好像没有她特别在乎的东西。
也就意味着,他很难讨好她。
沈砚突然发现,他好像拿她毫无办法。
他转身在屋内燃上熏香,回首见她已经施施然走至门前,正在这时,她忽然回首,唤了他的名字。
“对了,沈砚。”
他当即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婚嫁之事,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
后者可以,前者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心想。
少女转过头去,应了声好,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虽是一场意外,可是沈砚知晓,就算她仍不肯嫁给他,就算她还在生她的气,可他们之间的连结却要比从前都紧密。
此后,不论她遇见哪个男人,都再也忘不掉她曾经与他在这间有些闷热的屋子里,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
宁沅推开门,探出一颗脑袋,倒吸了口凉气:“……好多人啊。”
外间站着的人真是出乎意料得多。
除却她母亲、裴将军与太医以外,不知何时也惊动了陛下与娘娘,还有她那一脸严肃的爹。
在她爹身后,正站着她那楚楚可怜的妹妹宁澧。
她走上前去,神情自若地一一请安。
站在廊下的明薇率先冲进房内,被浓郁刺鼻的熏香味儿呛了一瞬。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她纵然不曾嗅到香汗交融的气息,仍是硬着头皮演了下去,唤道:“宁沅,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沅深吸一口气,正欲答话,却听沈砚的声音从屋里有气无力地传出来,道:“宁夫人是觉得小姐肯屈尊降贵地照顾在下,有失身份吗?”
……他不是好了吗?
如今最稳妥的法子,难道不是装作无恙,然后当这药从未生效吗?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他怎么颇有要将此事闹大之势?
明薇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沈大人,您这身体不适,可与咱们寻常人大有不同。”
陛下闻言,抬脚便往屋中进:“怪不得你托明决同朕说你不大舒坦,可瞧过太医了吗?”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沈砚虚掩着唇,咳了两声:“不必瞧了陛下,已然压下去许多了。”
旋即他看向明薇:“在下竟不知宁夫人颇通岐黄之术,只消一眼,便可知在下患得是何种病。”
沈砚的话颇具锋芒,讥讽之意太过明显,当即挑起了明薇的怒火。
“沈大人说笑了,岐黄之术我倒是不通,不过主持中馈倒是在行,这才能把我那糊涂女儿的账给算清楚。”
见陛下眉间隐有不悦之色,宁国公忙制止道:“今日她们女儿家过节,你又要算什么账?有什么事回府再说,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宁沅心中思忖,她爹最是要面子,不论她对与不对,他定会怪明薇把这事儿在宫里摊开来讲。
如此一想,今日她爹倒也能算作是她的帮手。
这样一个能让她爹与继母反目的好时机,她才不能真的让明薇偃旗息鼓。
她顺着她爹,怯怯道:“是啊母亲,这毕竟是在宫中,不是在府上,更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地方……待您回府后,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如今还是莫要耽搁诸位大人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