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一阵温热。
她松了手,两人心照不宣地错开目光。
她拿出帕子胡乱抹了抹,而后寻到火折子,彻底将证据燃了个干净。
沈砚沉默地站起身来,眼底带着些莫名的羞意,整理好衣袍后朝她走来,一眼便瞧见少女手背上沾着的不规则的乳白,因只剩薄薄一层,早已干涸了。
其实她生的白,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他本不想去瞧,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
她帕子都烧了,大抵是不打算擦了。
“……没弄干净。”他低声道。
她抬手放在眼下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怎么显眼,也没什么味道,没关系。”
“……我帮你。”
他紧蹙着眉宇,拿起一方帕子,沾了些茶水,抬起她的手腕。
湿润的帕子把肌肤上的痕迹彻底抹去。
他并没有放下她的手,道:“我觉得你继母应当是打算把这件事栽赃给你。”
药性解除后,他思索一瞬,便觉得明薇带子星来堵门,定已留有后招。
她知道这药的效果,见二人无恙,定笃定宁沅会与他在这间房发生些什么。
她只消在外面堵住二人,便可以栽赃是宁沅给他下的药。
是她,为了爬他的床。
“你别怕,我会帮你。”
他已然想好要如何应对,只目含期盼地看向她,等着她来与他多说几句话。
可宁沅自是不怕。
她骤然得知她同沈砚的过去什么都不曾发生,如今她再坦荡不过,简直无所畏惧。
“不用。”她冷淡地应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沈砚瞧着她冷淡的神情,心好似空了一块。
连结
那她如何才能原谅他?
当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连沈砚自己都吓了一跳。
从小到大,他都是众星拱月的那个。
一向都是旁人来揣摩他的心思,讨他的欢心,而不是他迎合旁人。
所以,从前面对着样样都撞在他的喜好上,却总是垂首不语,对他避之不及的宁沅,他下意识觉得她不过是与旁的女子一般,一面暗自迎合,一面故作害羞。
他从来没有去试图了解她的内心,只恨她为何也这般无趣庸俗。
直到他忽然能听见她的心声,才渐渐发现他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看起来乖巧柔顺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