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来回踱步,眉宇间纠结。
见毗僼爱搭不惜理的模样,曹吉祥心知肚明,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见他如今失去了权势,不鸟他。
“毗僼禅师,你我是老熟人。”
“咱家信佛,这些年没少出香火钱。”
“就当给咱家行个方便,行不行?”
“这是皇爷交代的皇差,咱家实在是没时间等了。”
曹吉祥苦口婆心,他真不想撕破脸啊。
“若曹公公不耐,可先去其他寺庙通知,等慧静禅师有了回复,贫僧再派小沙弥去告知曹公公,您看如何?”
毗僼仍是一副官腔,这一手拖字诀用得好啊。
曹吉祥算看出来了,这些年的香火钱,没结下任何香火情。
“慧静禅师在哪?咱家亲自去找他!”
毗僼挥手,小沙弥拦住曹吉祥的身体。
“慧静禅师入定,与我佛交通。”
“有立地成佛之念,岂容凡夫俗子打扰?”
“说句不客气的话,哪怕是陛下在此,也要等禅师回神,方能入内探讨佛法。”
毗僼言下之意,你曹吉祥算个什么东西!
曹吉祥咬着牙,闷声道:“请禅师给一个确定时间!”
毗僼闭上了眼睛,懒得搭理他。
“禅师,给咱家个面子,给皇爷个面子,让咱家亲自和慧静禅师说,如何?”曹吉祥哀求。
毗僼闭目不言。
“禅师,算咱家求你了,成吗?”
“等交完了皇差,咱家回来给禅师磕头赔罪。”
“庙里天王堂还未修缮吧?这钱咱家出了,行吗?”曹吉祥怒火就在心头,但还是强压着说些好话。
可毗僼就是不说话,也不让他去见。
他刚要动弹,那个小沙弥拦在他身前。
“毗僼!”
曹吉祥嘶吼:“咱家时间有限,请慧静禅师出来!”
“噤声!”
毗僼缓缓睁开眼睛:“曹公公怒火攻心,肝火大动,徒儿,去泡一杯菊花茶给曹公公,让公公消火,心静自然是空。”
“静你马拉个头!”
铿锵一声!
曹吉祥抽出刀来,一刀劈向毗僼的身上!
“啊!”
小沙弥刚好去拦,正好撞在刀刃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而曹吉祥抽回刀,把刀架在毗僼的脖子上,面容狰狞、凶恶,吼道:“咱家问你,慧静在哪?”
毗僼吓了一跳,再也装不了得道高僧了,颤颤巍巍道:“你,你岂可在佛门清净之地,杀、杀人?”
呲!
刀子往下压,刀锋嵌入皮輮中,鲜血如尿液般呲了出来。
毗僼吓傻了,那是他的血啊,呲了他一脸。
“咱家问你,慧静在哪?”曹吉祥管什么报不报复了,先保住自己的狗命再说吧!
这狗屁和尚实在气人,嘲讽咱家,瞧不起咱家,好啊,咱家去死,也带着你同路!
毗僼指了指上面大殿,他不断哆嗦:“疼、疼啊……”
“你也知道疼啊?啊?一点情面都给咱家!虎落平阳被犬欺!去死吧!”
曹吉祥面容狰狞,一刀划下去,直接划开毗僼的喉管。
“来人啊!”
“把庙门给咱家封死,只留一门!”
“庙内香火悉数烧毁!”
“任何人不许碰,阻拦者杀!触碰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