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却不一样了,她所付出的,都有得到回报,试探性的示好,都能得到热烈回应,遇到危险时,有人为自己挺身而出,有人自内心的喜欢自己,她不再是那卑小又孤单的个体…
江知暖回头看向萧瑾怀,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笑了笑:“回去吧。”
依依不舍不过几日,阿福他们就回来了,那日,她还在院里查房:
“周太医,外面又来了一批人,我看,轻症院那批若是开始脱痂了,就让他们带些在外面帐篷休养几天观察,就让他们回家了吧?”
周太医翻了翻江知暖递过来的医录本,随后点点头:“我看可以。”
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哎,好不容易治疗好了一些人,又来一些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知暖听完也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对旁边的冉医女说道:
“这批的轻症者还是需要采痘封存,记着一定要详细观察三日,做好笔记。”
回去时,正好撞见张叔公在教育他的曾孙子,他年纪大了,牙齿掉了好些,说起话来唾沫横飞,时不时用手里的拐杖杵了杵地面,而那个张秀才,则是红着耳尖静静听着他训斥,偶尔张叔公情绪激动时,他还会伸手替他抚拍几下后背…
翠兰在旁边小声道:“这个张秀才脾气是真的好,被长辈这样指着鼻子骂这么久,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江知暖回头看了一眼,低声笑笑:“张秀才的涵养确实很好。”
有些孩子,即使知道长辈是真的为他好,而他不领情之时还会反回来怨怒长辈说话的情绪问题
在张叔公气得跺脚张秀才上前请他消气时,江知暖轻声和翠兰说道:“走吧,免得张秀才看到我们不好意思。”
说罢,她们几人轻声从旁边的小门退了出去,因此,没听到张叔公轻叹一声道:
“你既是喜欢人家,就不要畏畏尾,若是连面对都不敢,回去就不要再日思夜想,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还会遇到别的女子…”
说完,他轻咳一声,拄着拐杖离开,张秀才低着头,看着手上绑着写着自己名字的丝带,良久之后,苦笑一声离开…
江知暖出门时,就看到了背着包袱模样疲惫的春河,她心里咯噔一声,忙上前问道:“春河,你怎么回来了?”
春河瘪撇嘴,朝着江知暖说道:“我们去时,书院的人开门将我们迎进去后就不再管我们,等了三日,就学生拿了卷子让我们填,阿福填完后,那学生说还需要两日才有结果,等了两日,他们告诉我们没资格被录取…”
江知暖听完大为震惊:“怎么会?”随后她又问:“那可说是什么原因吗?”
春河点点头:“说了”
空气静默了一会,江知暖皱着眉头看向春河,示意他说下去,春河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听不懂,所以没记住…”
“……”
江知暖叹了口气,又转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春河低下头提了提脚底下的小沙石:“雇辆马车送我们回来需要三两银子,我们走着回来的…”
江知暖直骂他们傻:“不过是三两银子,何需要节省至此,你们就没想过这一路走回来,万一遇上坏人怎办?”
春河连忙摇摇头:“那不会,我武功可高了。”
“……”
江知暖蚌埠住,接着她叹了一口气问:“那阿福呢,怎么没见他跟你回来?”
春河撇撇嘴:“他不好意思见你,回去道观了。”
听完,她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春河见状,想了想邀功似地说道:
“姐姐,我们来时每遇到一个村庄,我就宣扬了一遍你们医术高明,能治天花,好多人都跟我们问地址过来呢…你们看到了吗?”
江知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敢情外面那些人是你们引过来的?”
春河略微得意的点点头,江知暖想起早间白苏儿的抱怨,忍不住朝着春河道:“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姐姐不必客气!”春河笑着回道
“……”
后面的翠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之,这事若是让白姑娘知道,春河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江知暖叹了口气:“你回屋里收拾收拾,再去道观把阿福叫回来吧。”
说完,她带着翠兰走了,想到阿福被学院劝退的事,江知暖还是放下手底下的工作去找萧瑾怀…
很快。春河带着阿福几乎是逃一般得回来了,梳洗好出门的他,回来时竟比早间还要狼狈连带着阿福也是如此,江知暖看得太阳穴直突突,拉着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你们怎么回事?”
阿福羞愧地低下头,一手拽着春河朝江知暖道:“姐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江知暖一顿,看了看周围,随后低声道:“跟我过来!”
她将两人带进屋内,过了一会,惊讶出声道:“你们打伤了长公主的猫?”
“嘘!姐姐小声些…”
春河出声提醒道,江知暖下意识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阿福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原是春河去找阿福回来,半道上远远看见长公主的仪仗,两人本想等长公主走远时在下山,免得哪个规矩没做好唐突了公主因此受罚,
因此他们特地寻了个角落躲避起来,本来仪仗都从他们身边离开了,
谁知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不知从哪里横跳而出,直接朝着阿福扑过来,春河下意识就将那团白东西挥开,谁知用力过猛让他撞在树干上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长公主见状,激动地唤来身边的侍卫:“快,将那两人给我带过来。”
春河的心道要完,直接拖着阿福一路跑了过来,又怕暴露了江知暖他们,
他还打伤了一个侍卫,带着他们在山上转了一圈,将他们绕晕后才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