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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青风班被请到了憬园。
姝音并不出面,只让阿满随便找个借口安排戏班的人在外院表演就好,她不过是想趁此会会这个叫玉官的男人罢了。
他能被王贞娘收买,也能为自己所用!
“姑娘。”阿满脚步匆匆地走进屋,喘着粗气道:“都办妥了!天气炎热,厨房给他们准备了冰饮子,阿稚端到他手里的,他一点没怀疑全喝光了。”
姝音嘴角微扬,“把人绑起来扔到小黑屋。小心点,别让戏班的人察觉到了。”
阿满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阿良刚刚送过来的。”
姝音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脸上的神情逐渐松快起来,哼道:“把我的鞭子找出来!”
半个时辰后。
一盆掺了冰渣的凉水兜头泼向了昏睡的男人。
“——啊!啊!”玉官忍不住凄厉地惨叫起来,六月的天,却冻得骨头都在打颤。
屋内的光线很暗,姝音端坐在太师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在地上瑟瑟抖的男人,眼神无一丝波澜。
玉官缓过了气,才哆嗦着问:“你们是谁?抓我来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接着,又一盆凉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他身上。
玉官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又被一鞭子狠狠抽到大腿,顿时皮开肉绽,痛得他呼爹喊娘。
阿满随后把木盆摔到他身上,啐了一口,“登徒子!赏你的!”
玉官心里一咯噔,赶紧抬起头,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慢慢看到了不远处座椅上的那道倩影。
“是你!”他惊呼出声。
姝音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直截了当地问:“信是你写给我的?”
玉官没有立马出声,眼珠转了几转,心里快琢磨着她的心思。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肯定很寂寞……
就赌一把!
“对!是我!”玉官挣扎着坐起身,歪着嘴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夫人想要见我,何必这么麻烦!私底下传信给我,偷偷放我进屋不就好了?”
姝音被他这样子恶心坏了,移开视线,淡声问:“所以,那晚上的人是你啰?”
玉官点头,想摆一个风流的姿势,只手脚被捆住有些不方便,恳求道:“夫人,你先给为夫松松绑啊!这样幽会,多不方便的!”
阿满呸一声,捞起袖子就要去掌他的嘴。
姝音拉住了他,“别打脸。”
这人留着还有用。
说完,用尽全力一挥,鞭子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重重落在玉官的背上。
玉官痛得哀嚎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大声求饶:“夫人!一人夫妻百日恩啊,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呀!”
那人明明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是个温和好拿捏的内宅妇人,怎么动不动就用鞭子折磨人啊?
姝音接过阿满手中的巾帕,慢条斯理地擦着鞭子上血迹,语气淡淡:“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那晚的人是你?”
玉官害怕再挨打,想也没想就嚷出来:“你胸口处有颗小小的红痣,我看得真真儿的!”
姝音手上的动作一顿,一颗心如坠冰窟,寒意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