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铃艳的敲门声,轻而有节奏。
不一会儿,那后门外,也响了几声敲门声,相同的节奏,相同的声调。
玲艳嘴角微扬,悄悄的把后门打开。
她的这一套动作流程,有度流畅,一气呵成,显得已做过多次,轻车熟路。
“玲姑娘。”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宫里很常见的,不定期巡查的老嬷嬷,那老嬷嬷轻唤了一声,便把耳朵凑近玲艳,玲艳伏在她的耳朵边,吧啦吧啦的,说了几句话。
那老嬷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直到玲艳把所有的话说完了,这才给玲艳福了福礼,“玲姑娘快回去吧,老身知晓了。”
说罢,她自己便先一步隐入夜色,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玲艳见那老嬷嬷已走,这才轻手轻脚的关好后门,又看了一下四周,见无人,这才蹑手蹑脚的,从茅房方向返回毓秀宫的耳房。
那老嬷嬷离开毓秀宫后,直奔西北角的寿康宫而去。这是她常做的功课了,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这样把毓秀宫的情况,反馈到寿康宫。
尤其是今天,柳妃的胎,差点就没保住,这边这位,更是要重点盯防着。
寿康宫。
那老嬷嬷刚跨进寿康宫的门,便见到了执事的刘嬷嬷,早已在等候着她。
刘嬷嬷是太后入宫时,就从娘家里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几十年了,一直都是太后最信任的强有力心腹。
“见过刘姐姐。”那老嬷嬷,给刘嬷嬷行了半礼,随后,才把玲艳方才与她讲的东西,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刘嬷嬷。
刘嬷嬷听罢,点了点头,“好了,你去吧,我知道了。现下太后已经歇下了,等明儿个,再去回禀太后。这些日子,毓秀宫的那位,可要盯紧了的,预防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是,奴婢理会的,也会寻个机会,通知玲姑娘的。”
“嗯。”刘嬷嬷挥挥手打了她。她这么晚还没睡,就是为了等这个消息。
翌日清晨。
萧元焕几乎一宿没睡,那眼睛珠子,熬的通红通红的,像极了兔子的眼睛似的。
上完早朝,才刚下朝,他就急急的直奔寿康宫而去。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才一踏进寿康宫的门,那当值的宫女太监们,便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与他行礼。
萧云焕一只手放在前面腰间,另一只手,则背负在身后,“都起来吧,太后呢?”
“回皇上的话,太后正在房内歇着呢!
“皇上来了,奴婢见过皇上。”刘嬷嬷听到动静,从内宫走了出来,与萧云焕施了礼,随后把他引入太后寝宫。
近月来,太后的身体抱恙,一直在寿康宫养病,为了静心养病,都免了各宫嫔妃的晨昏定省。
这一两日,为了柳妃的胎,更是劳心劳力。本就在病中,经此一累,病更重了,连内宫也不出,只躺在金榻上养着。
萧云焕进得屋来,房内正忙碌的宫女,也忙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