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先那个迷瞪着醉眼的壮汉,也不知是喝歪了,还是喝楞喝傻了,或是差心眼怎地!
听到白狮子老三的名号,反倒无端地放肆了起来,一边身体直打晃,一边坏笑着逞能道:
“咿嘿嘿嘿——!
老子可不惧他甚么白三爷,黑三爷,甚么少年铁汉子,甚么老年泥汉子的哩!
老子也是一枚地地道道,顶天立地的白狮子人,老子还要说我是他白三爷的白大爷爷哩!啊哈哈哈!……”
白狮子老三一见不与这个大垃圾,一点颜色瞧瞧,简直是要蹬鼻子上眼哩!
便拿起火器,倏地一抬左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便见那位自称白大爷爷壮汉的右边一只耳朵,登时被白狮子老三打出了一个耳洞来!
那壮汉当即便右手捂住右耳朵,“哎哟”了一声!
但还欲吹胡子,瞪大眼睛玩不服!
但见白狮子老三又是倏地一抬右手,只听得又是“砰”的一声响,便见得那位壮汉的左边一只耳朵,登时又被打出了一个耳洞来!
左右两只耳洞,恰巧都位居正当中,十分对称!
那壮汉当即便双手捂住两只耳朵,再度“哎哟”了一声,一下子酒便全醒了!
其余几个壮汉一见,肚内灌下的大酒,早已均化作冷汗,流淌了一地,也没准是吓尿了裤子所致!
所有的壮汉均唯恐白狮子老三会为他们穿耳洞,穿腮洞,穿舌洞甚地,便尽数慌忙匍匐于地,六体贴地便拜!
口中连连哀呼道:“白三爷饶命!白三爷饶命!少年铁汉子白三爷饶命哩!……”
白狮子老三见那几个大垃圾付了钱,赔了款,认了怂,服了软。
且见那名厨子也早已被那老板娘唤醒,搀扶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便也收起来火器,大喝道:
“一帮可怜虫!全他姥姥的立马滚蛋,甭教白三爷我再见到你们,不然都脏了白三爷我的一双眼睛!”
那几个壮汉便立马千恩万谢,狼狈爬起,竞相抱头鼠窜,夺门而逃!
白狮子老三便过去与那老板娘结账,那老板娘则连忙再三道谢,硬要与白狮子老三免单。
白狮子老三哪里愿意白吃白喝,正好小披风里面剩些天鹅币零钱,便如数付了款。
白狮子老三这才留意端详了一下!
只见得那老板娘生得乃是外洲外洋人的俊俏模样,那厨子亦是外洲外洋人的俊朗面孔。
便又多关心了一下,问道:“老板娘,你们俩个刚才都没事吧。”
那老板娘捂着红肿了半边的粉面,一双本来灵动的大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惆怅,以天鹅语回道:
“没事,没事,三爷,我们都见惯了,也受惯了!”
忽又指着那厨子,心疼掉泪道:
“这是我的老公!他的腿早被一些老吃霸王餐的食客们打瘸了,我们这家馆子快要撑不下去了!”
白狮子老三禁不住大感惊诧,问道:“为甚哩?”
那老板娘便楚楚可怜地叹道:
“唉——!现在过来吃饭的许多食客都赖账,都不愿付钱,吃完了嘴一抹就想溜人,就差前来抢饭了!”
白石狮子老三更加惊诧了,忙问道:“怎地竟有这等事?!”
那老板娘听此一问,便涕泪潸然,委屈道:
“已经好久了,教他们付钱,他们要么就动手打人,要么就胡乱摔桌子砸椅子,扔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