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我姓谢,住在文庙胡同。她肯定会让你打听,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是,小的谨记。”
“让她抱着书稿来这里送不安全,上次幸亏是遇到了我,若是遇到别人,后果不堪设想。崇文巷的南货铺子,那是我的铺子。往后交书稿,你直接去南货铺子,从崇文巷正门进,她走乔家巷后门进。如此更安全。”
秦子江赶紧躬身施礼。
“多谢公子爷。小的也正在找地方。公子爷如此安排,更加妥当。乔家巷就在关帝街西头,近,安全。”
萧君慕拿着两本书出了知行书坊,秦子江笑着送萧君慕出门。
丢失的那张书稿,飞过死胡同那道墙,落在一个人脸上。
谁?
绸缎铺伙计,刚刚抱着一匹布往前院走,不想一张纸从天而降,糊到伙计脸上,伙计一个不留神抱着布摔倒在地。
“哎呦我的娘老子——”
伙计爬起来,朝那张纸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抱起布匹正要走,掌柜的过来。
“哎呦,长没长眼?这么不小心,脏了没有?扣工钱。”
伙计很委屈。
“我走的好好的,从天上飘过来一张纸糊我脸上,害得我摔了个大跟头。”
“自己不小心,还怨天尤地。”
伙计更加委屈。
“掌柜的不相信,你看,就是这张纸。”
伙计把纸递给掌柜的,掌柜抓起纸揉吧揉吧扔到伙计脸上,把伙计又臭骂一顿。掌柜的骂完伙计抬步往铺子上去,突然瞥见那张揉成一团的纸上有两个字:元景。
“元景?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掌柜走了两步,又弯下腰捡起那张纸,展开一看,嚯,掌柜的差点蹦起来。这是《侯门恩怨》的书稿,老天爷啊,他竟然见到了书稿,蕉下叟的书稿。
掌柜的也顾不上去铺子里,揪着伙计问这张纸哪来的?伙计一脸懵,指指天上。
“天上飞下来的。”
掌柜的看着天,晴朗朗,一片云都没有。
“真是天上飞下来的?”
“真是。”
掌柜的一摆手,“去搬个梯子。”
伙计赶紧去搬来梯子,掌柜的爬上梯子,看着围墙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掌柜的又看看墙内,墙边有树,肯定是落到树上,伙计路过的时候掉下来了。
“哎呀,你个蠢货。”
绸缎铺掌柜的手里有《侯门恩怨》的手稿,顷刻间满城人都知道了,秦子江也听说了,还有人来问秦子江到底怎么回事。秦子江笑呵呵打马虎眼儿,含糊过去。
可以确定,绸缎铺掌柜的手里的那张手稿就是丢失的那张。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阮青萝又写了,没有耽误印书。只是秦子江暗暗担心,万一那些人追查起来,追查到青萝可怎么好?
秦子江马上给萧君慕送了信儿,萧君慕表示知道了。那天旺财抓住小偷,他还赏了小偷二两银子。幸好他思虑周全,让于为把小偷送出了城,若不然,阮青萝很可能被现。
那张丢失的手稿落在了庆郡王世子萧瑞手中。绸缎铺是庆郡王妃的铺子。萧瑞拿到手稿看了又看,每一个字都滚瓜烂熟。这张写的是元飞扬挨打。因为要嫁妆,云侯爷找上门殴打元飞扬。
萧瑞让人顺着死胡同往外找,既然手稿隔墙落在绸缎铺的后院,那蕉下叟肯定到过这个胡同。
萧瑞的人找了两天,寻访了不少胡同外的商贩,大家异口同声,这些天都没见有老头进那条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