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拿着手稿去找萧琰,萧琰听萧瑞说找了两天一无所获。萧琰蹙眉想了想,道。
“找了两天,挨家挨户都问过了?”
“问过了,就差掘地三尺。都说没见过老头进出胡同。”
萧琰脱口而出。
“既然没见过老头,那有没有其他人?年轻点的?”
萧瑞一拍脑袋。
“哎呦,你瞧我这脑子,我怎么没想到其他人,光顾着找老头,我怎么没想到其他人。那我再让人去找。”
萧琰摆摆手。
“这都过去三天了,别找了。你的人这两天查访,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瑞想了想说。
“倒是有人说,见到几个人追赶小偷,两男两女,小偷跑进了胡同,他们也跟着跑进了胡同。”
萧琰摆摆手,小偷偷东西被人追赶,这种事每天都在生,不新鲜。
萧琰再次把手稿拿起来,手稿上的字实在不敢恭维,说难看吧,还不到惨不忍睹的地步。说好看吧,昧良心。
按说能写出《侯门恩怨》这么好的书,蕉下叟文采斐然,字也应该遒劲有力,但这字太出乎意料。
萧琰猛地有个想法。
“老五,你说,蕉下叟会不会故意把字写成这样,好隐藏自己?”
萧瑞一拍大腿。
“对对对,真有可能。我就说嘛,蕉下叟的字能这般难看?我的字已经算不好了,这蕉下叟难道比我写的还难看?大哥说得对,肯定是故意的。不过,蕉下叟长什么样现在都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侯门恩怨》写的是武安侯府的事,蕉下叟揭开武安侯府的遮羞布,你以为阮松能放过蕉下叟?”
“说的也是。阮松盯知行书坊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背后有凌王府,阮松肯定早就出手。”
萧琰看着那张手稿,想着阮家的纠纷,突然有个想法,不过他没说出来。
翌日,阮青萝正在家里写东西,长生突然回来找她。
“小姐,少爷撞了人,被人拉着不让回来。”
长生没去找梅氏,他知道找梅氏也没用,只能找阮青萝。
阮青萝扔下笔跟着长生出门,关帝街胡同口,就见一个人拉扯着阮珂,阮珂拼命挣扎,地上散了一包茶叶。照长生的意思,阮珂不小心撞到人家,把茶叶弄洒了一地。
“舍弟不小心撞了您,我代舍弟给您道歉。您看,你伤到没有?若是伤到了,咱们去医馆。这茶叶,我们照价赔偿。”
那人松开阮珂。
“你是这小孩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既然你说话如此有礼数,罢了罢了,这茶叶是在西大街的恒盛茶叶铺,我也不讹人。同样的茶叶,你出钱买了吧。”
阮青萝点点头,这人说话挺好的,不像是坏人。
“好,恒盛茶叶铺,您请。”
恒盛茶叶铺,阮青萝等那人包了同样的茶叶,出了钱,却见一身暗紫色锦袍的萧琰走了进来。
阮青萝退到一边,福了一福,原主的记忆里有,赵王世子萧琰。
萧琰看着阮青萝,上身淡粉色小衫,下身由白变红渐变色百褶绣花裙,外罩粉色比甲,像朵荷花,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那天萧琰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萧瑞,他怀疑《侯门恩怨》就是阮枫最亲近的人写的。阮枫流放莱州,京城就剩下梅氏带着一儿一女。
据说梅氏是马尾巴提豆腐,根本提拉不起来。还说梅氏是那种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到脑袋的人。那么排除梅氏,就只剩下阮青萝了。
想想阮青萝做的那些事。要嫁妆,在官员散朝的地方敲锣打鼓说阮家事。当街甩阮二小姐几巴掌,拿簪子把阮二小姐吓晕过去,这样的女子,泼辣、狠厉。
阮家寒冬腊月把梅氏娘仨撵出去,阮青萝对阮家恨之入骨,照这样推断,阮青萝最有可能弄出《侯门恩怨》来恶心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