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枫以前被关在监牢里,怎么可能写?现在老三被流放莱州,一路上风餐露宿,且有官差押送,写书根本不可能。
“哥,我现在就去刑部大牢打听打听,要真是老三弄成这书,我追上去,一刀砍了他。”
“刑部大牢?”
“对,那边我认识个哥们儿。你等着。”
阮柏毛毛躁躁着急上火去刑部大牢打听。阮松坐在书房里惴惴不安。
虽然是怀疑,但他早就否定了。老三对侯府没感情,对他们兄弟没感情,对老夫人没感情,但对老侯爷有感情啊。阮松记得,他们弟兄三个,再加上大姐阮桃和庶妹阮柳,老侯爷只抱过阮桃和阮枫。老侯爷还手把手教阮枫写字,他们弟兄可没这福气。
老侯爷对阮枫那么好,阮枫竟然揭开了家丑,阮枫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不知好歹。
阮松暗骂阮枫,这本书就算不是阮枫写的,肯定是阮枫告诉了蕉下叟,蕉下叟写出来了。md蕉下叟,写什么不好,写阮家事,别让他知道是谁,若是让他知道,定叫那蕉下叟生不如死。
阮柏托人在刑部大牢那边打听了一圈回来。
“哥,打听了,不是老三写的。牢里根本没有纸笔。老三在牢里,只有死丫头常去探监。探监拿的都是吃的和穿的。”
“这么说真不是老三写的?”
“牢头说监牢里又黑又暗,怎么可能写书。”
“即便不是老三写的,那也是老三告诉了蕉下叟。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老三这是把咱们侯府架到火上烤。可恶!无耻!”
“那现在怎么办?老三已经流放去莱州,蕉下叟也不知道是谁。。。。。。等等,书是知行书坊印的。咱们去找知行书坊。妈了巴子,拿咱们武安侯府作伐子,我饶不了他。我这就去砸了书坊。”
阮柏风一般又走了,他就是个急脾气,听风就是雨。
阮松走到书房门口又站住,先让阮柏去探探口风,若知行书坊识趣,那就好办。若不识趣,他再出手也不迟。
知行书坊。
阮柏带着几个家丁一进门就大声吆喝。
“掌柜的,叫你们掌柜的滚出来。”
书坊的伙计吓坏了,赶紧去后院找秦子江。秦子江出来,先给阮柏拱手,哪知道阮柏上来就是一巴掌,把秦子江打得原地转了两圈。
“你,你怎么打人?”
“妈的,打的就是你。你是这家掌柜?”
“是,某秦子江。敢问这位爷府上何处?秦某这书坊如何得罪了这位爷?”
阮柏一脚踢翻椅子,一招手,手下几个家丁瞬间把书坊打砸一通。
阮柏揪着秦子江的衣领子,面目狰狞吼道。
“听好了,爷是武安侯府的。谁给你的胆子,弄个什么《侯门恩怨》?赶紧给爷收回去,要不然,爷一把火烧了你这书坊。”
秦子江一听是武安侯府的,心中了然。阮松他认识,这位和阮松很像,尤其是那个酒糟鼻,不是阮松,定然是阮家那个二愣子。秦子江脸上的诚惶诚恐慢慢消失。
“武安侯府?阮家?尊驾是武安侯?”
“非也,那是我哥。爷我是侯府二爷,你家二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