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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平康坊南曲,段七家。
正在饮酒的杜甫忽然间停著。
“子美,你又咋了?”李白问道。
“无事,只是忽然心血来潮,似有好事要落我头上。”杜甫一摆手又说道,“咱们接着行酒令,这是轮到我了么?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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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花萼相辉楼。
6天师哂然一笑说:“杜甫的这诗写的确实精彩,与贺知章的太和太和,可谓是道尽了盛唐气象,遗憾的是,这诗中描述的景象都是假的。”
“假的?”包括喝彩的韦见素在内,众人尽皆面面相觑。
李隆基本能的想反驳,又觉得自己替自己辩驳有些丢份。
当下李隆基又向杨国忠连连使眼色,杨国忠却装没看见。
得罪了圣人还可以想办法补救挽回,可要是得罪了6天师,小命都保不住,6天师杀起人来那真就跟杀鸡仔似的,钦差都敢杀!
6天师笑了笑又说道:“还是杜甫,又写了这么几句诗文。”
顿了顿,又接着吟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
殿中群臣面面相觑,天师这话可是言重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这诗句描述的简直就是乱世,与盛世可谓风牛马不相及,过矣,过矣,过矣!
“呯!”李隆基将夜光杯重重顿于案上,神情阴沉。
不过,李隆基还是忍住了没火,关键是没有胆子冲6天师火。
但是刚刚“简在帝心”的杜甫转瞬之间又失了圣宠,此子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