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寒冬御廷卫多数都在四处奔波,凤之白有时候离开京都一走便是七八日,或者十来日。
虽然凤之白经常离开京都,但为了打消皇帝的猜疑,她每到月初必然回到京都待几日,温旭也会借机为其问诊及送‘解药’。
御廷卫的忙碌明面上为国库又增加了不少银两。对此,皇帝甚为满意。
临近年关时,凤之白让温旭想办法让安王多活两个月,温旭应了说等年后再想法,只因他向太医院元告了假,今年想回药王谷看望师傅。
齐王的伤势已痊愈,但依然装身子孱弱,深居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夕夜宫中如往年照例设宴群臣,今年宴席上多了许多的新面孔,但唯独少了凤之白,有人想阴言两句,可一想到那疯狗睚眦必报的嚣张性子,只好忍了。
除夕宴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有大臣闲聊,朝中已两年没举行秋猎了,声音虽小,但皇帝还是听见了。
皇帝心中沉量着,去年凤之白对朝臣下手得太狠,清理了不少贪官污吏,但也导致朝堂压抑,而今朝臣纳了不少贤才,不能把新晋的臣子吓着了。
于是皇帝当众宣布,开春后举行春猎,夺魁者赏黄金千两。
此言一出,安王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光,与太子的视线相撞,两人皆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而此时的凤之白并不在京都,在某处村子的庄子落脚,这庄子是薛氏的。
次日,大年初一居然下着鹅毛般的大雪,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大过年的加上接连下了几日雪,凤之白便留在庄子休整,屋外压着一指厚的雪,屋内有炭火温度暖和不少。
凤之白穿上了那狐貂大氅坐在炭火不远处,一手手里拿着酒壶,一手撑着脑袋出神,听风坐在一边安静的烤火取暖,孤月、观雨出去了还没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跺脚声,凤之白回神看向门口。
孤月在门外拍掉肩头的雪,抖了下披风,迈步进屋子,“主子真是料事如神,这回下雪,城防营派了不少人出城。”
“这大过年的城防营也不消停。”听风喝了一口酒,把酒壶递给孤月。
孤月接过酒壶隔空倒了一口,烈酒入腹暖意顺起,“城防营在京都是垫底的存在,这雪下的好啊,给他们打了很好掩护。”
接连下雪,周边闹雪灾,救灾不会调动禁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只能轮到城防营头上。
孤月落座,伸手烤火,出去一趟手指冻得有些麻木,“除夕宴皇上当众宣布开春会去皇家猎场春猎。”
凤之白眉梢微挑,好戏要开场了,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壶搁在一旁,“今年春猎一定热闹的紧。”
听风看着她,“主子,到时候咱们会去吗?”
“皇上不会让御廷卫去。”凤之白摇头,至少明面上是不会,“注意猎场十里内的动静。”
皇帝离宫会带禁军,可不会带御廷卫,再者届时也会有人想方设法将自己她留在京都。
孤月、听风纷纷看着她,但是凤之白没有多说的意思,两人互看一眼都没说出心中的疑虑。
此时,观雨搓着手从外面进来,“刚收到消息,除夕前一日,叶薇乔装去了护国寺,在护国寺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年底寺庙香客多,不知有没有与那人接触。”
凤之白眯着眼眸,叶薇到底是何身份?
绝非仅是夜王的红颜知己那般简单,叶薇若是与卫永昌有牵连,那她到底是夜王的人还是卫永昌的人?
与十几年的事有关?
半晌,凤之白问,“还没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没有。”孤月摇头。
凤之白嗤笑一声,拢了下大氅,神色有些肃然,“查查十几年之前京都可有叶氏,或者同音的姓氏灭门?”
“是。”
主仆几人坐了一会便去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