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也怕六安还想不明白,“六哥你自己想想凤老爷为何不来京都与主子住在一起?”
六安抬眸望着袁夏那边,“我知道错了。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音落,悄悄瞥了眼薛荣荣,想到自己最近干的蠢事,恨不得再扇几巴掌。
“等你先把伤养好再说。”薛荣荣听了这些话有点后悔回京都,但若不回来,自己与六安。。。
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该想偏,薛荣荣清了下嗓子,眼眸盯着六安,突然有点羡慕他与凤司座的这份主仆情谊,谁说凤司座无情来着?
真是傻人有傻福!
六安对司座忠心耿耿自然没错,司座为了六安的安危狠心赶他走,也没错。
错的是那些人的阴谋算计!
宁春与袁夏见他们想明白了,对视一眼默默离开了屋子。
今日她们本不该多话,是紫雷昨夜找她们说了这番话,她们也才明白主子的用意。
*
是夜。
凤之白在书房,书房的门没关。
听风和观雨在院子时不时聊几句,听风伸着脖子往书房那边看了眼,对观雨说,“那谁已经醒了。”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反正书房内的人是能听到的。
观雨嘴角咬着一根牙签,“哦,命还挺硬。”
凤之白在书房的确听见了,但没有什么反应,眸光一直在地形图上。
安王笼络城防军,想以小博大,在京都不可能成事,只能选在城外。
今时,秋。
要让皇帝心甘情愿的离宫,必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
会是什么理由?
突然食指在地形图某处点了下,倒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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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苏瑜收到探子消息,前往书房找安王。
安王在独自对弈,苏瑜见他心情不错,近前行礼,“王爷,那位直到今日也没去薛府,就连孤月他们也没去。”
“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安王右手捻着黑子,眸光凝视着棋局,黑子的一方处于劣势,凝眉半晌终于落下棋子,“如此岂不是更好?若是凤之白一怒之下将人杀了,京都就没下饭菜了。”
苏瑜奉承,“王爷英明,属下那时候听说六安可是打小就跟着的,听说那奴才忠心耿耿。不过,那人为了个女子便将他逐出府,实在是冷血无情。”
安王端着茶,突然看向苏瑜,问:“秋闱之事如何了?”
“王爷放心,一切皆安排妥当。”苏瑜说,“对了王爷,今日戴府去丞相府提亲了。”
安王饮茶的动作顿了下,拧眉饮了两口,缓缓放下杯盏,“戴闵恩亲自去的?”
苏瑜摇头,“不是,媒人去的,不过听说没成,被丞相夫人拒了。”
安王起身走出书房,李茹嫣若名节不毁,是当皇后的不二人选,当初为了拉太子下马,不得不利用李茹嫣。
走了一段,他说,“虽然李国安的官职还在,可已空有其名,戴府倒是不嫌弃。”
苏瑜:“属下也不明白,虽说侯老侯爷没实权,但戴忠是堂堂侯府世子,戴府怎会看上李茹嫣?”
安王停足站在廊桥,瞧着池塘里的游来游去的鱼儿,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