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微抬眼帘瞧着殿内,猜测凤司座惹皇帝不快了?
这是,要命的题!
凤之白抬手摸着脖子,深吸一口气,“皇上,臣的脑袋只有一个。砍了就没了!”
皇帝不说话,眸光直愣愣的盯着,凤之白在皇帝冷眸之下放下手,“皇上非要逼臣说,那臣只能搬出轩辕皇室的族制了。”
立储立嫡!
皇帝挪开眼,走到石桌前落座,徐坤近前沏茶,皇帝喝了一口,叹息一声,话锋一转,“朕,今夜梦见太后了。”
“是臣无能,请皇上降罪。”凤之白领罪。
“此事怪不到你头上。”皇帝说,“太后惨死荒野,为了轩辕皇室的颜面,朕不能公开,尸骨亦未能葬入皇陵,朕心中一直有愧。今夜太后骂朕不孝,朕实在难安。”
“凤爱卿。”
“臣在。”
“去行宫将太后的尸骨暗中送回皇陵安葬吧,否则朕怕是夜夜要被太后指着鼻子骂不孝了。”
“臣领旨。”
皇帝坐了片刻,抬手示意凤之白退下。
“皇上若不能安眠,让御医开些安神的汤药。”凤之白说完行礼退下。
直到脚步声听不见,皇帝摁了下眉心,“朕先前又梦见他了。”
徐坤抬眸,轻声低言,“想必是皇上近日政务繁忙所致。那人早已化成白骨,皇上不必为了死人乱了心神。”
*
凤之白离宫后坐着马车前往御廷司。
御廷司内,凤之白叮嘱吴江、孤月几句便带着人连夜离开京都。
此行凤之白带走了听风、观雨,还带了一队御廷卫。
翌日,京都传闻皇帝在金銮殿下旨直接册封煜王为东宫太子,由钦天监择选吉日行册封大典。
煜王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东宫太子,而安王面上恭喜煜王,心底得不甘可想而知,他倒要看看太子之位这个蠢货能坐几日?!
傍晚时分,六安得知凤之白离开京都了,当时难过了一下下。
孤月见状惜字如金的对他说了一句,“保护好薛姑娘,薛姑娘还欠主子银子。”
六安顿时拍着胸口保证,“我一定会保护薛姑娘的。”
孤月觉得六安好像真的是个二缺,傻子都看得出来,主子在撮合他和薛荣荣,偏偏这傻子不知道。
以前天天嚷嚷要讨婆娘,去景州与薛荣荣待了几个月,居然没把人勾到手。
活该单身!
六安觉得孤月的眼神怪怪的,“走了,去用晚膳,我肚子快饿扁了。”
晚膳只有六安、孤月两人用,“大人不在,好冷清呀。”
孤月也这么觉得,昨夜本想与主子一同前去,可主子不同意。
深夜,魏德才派人送来消息,齐王同意凤之白的条件了。
孤月连夜将消息送出。
这边,凤之白找了一间客栈歇息,客栈直接被御廷司包场。
店家没见过御廷卫,但是见他们身上的凌厉之气就知晓不好惹,客客气气的招呼着。
用过晚膳,凤之白回屋清洗,观雨收到飞鸽传书看了一眼,知晓主子在沐浴便算好时间,待时间差不多才走进客栈上楼进了凤之白的房间,“主子,今日皇上在金銮殿下旨册封煜王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