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凤之白心情愉悦地坐在主位之上。
六安规规矩矩的站在身侧,见凤之白嘴角弯着,他也跟着两眼笑眯眯。
魏德才在门外快瞄了一眼主位上的人,倏地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草民拜见司座大人。”
凤之白右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案面,漠然轻问,“你把本座的话当耳旁风?”
不怒自威的声音,让魏德才不寒而栗,双膝骤然跪下,“草民不敢。”
自上回魏德才见了凤之白后就警告过他,不是齐王性命攸关的事,不要贸然求见。
魏德才也知道自从这位阎王中毒后,京都的局势越让人难以揣测,而这位阎王的态度明显是不愿参争斗,想独善其身,可今日是奉命前来,自己也没办法。
“请司座恕罪,草民是受王爷所托,恳请司座大人能出手相助。”
凤之白不露声色,揶揄问,“你的主子不会到了他人地界,还系不紧自己的裤腰带惹了祸事?”
“司座误会了。”魏德才有些尴尬,自家王爷以前是有几分好色。
魏德才直奔主题将齐王中毒的事说了,齐王自从知晓自己中毒后格外小心谨慎,但总感觉有人暗中盯着自己,与使团启程返回轩辕途中,有好几次差点出意外。
“司座大人,王爷身负重任,若是途中出了意外,不论是对轩辕,还是对您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凤之白漠然饮茶,真是不长记性,抬眸睨着他,“威胁本座?”
魏德才垂眸行礼,内心惶恐,面上故作镇定,“草民不敢!王爷此次离开轩辕拓展了不少商机。”
这是齐王如今能拿得出手与凤阎王谈判的筹码。
凤之白缓缓搁下茶盏,嘴角轻勾,齐王拿此作为筹码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时间提前了些。
“一品轩、花满堂分红各加一成!”凤之白顿了下,“另外,与各国的商贸,利润平分!”
音落,魏德才倏地抬眸望着,“司座。。”
“银子重要还是你们王爷的命更重要?”六安眯着眼瞪了下魏德才,“我家大人可是冒危险助你家王爷的。”
“总不能为了救你家王爷,让皇上怀疑大人吧?”
凤之白眉梢微动,二缺还是有长进。
魏德才半张的嘴微微动了动,齐王离开轩辕一趟,已有意将商业版图扩展到各国,留在京都总会被狼惦记。
齐王也料到凤之白会开口要报酬,但没想到会狮子大开口。
凤之白提的这个条件魏德才不敢点头,“恕草民直言,司座的要求草民做不得主,可否给草民些时间飞鸽传书向王爷请示?”
凤之白点头,同意他走。
六安走到花厅门口见魏德才走远了,嘴里嘟囔,“齐王不是很有钱嘛?求大人办事怎得还如此小气?”
凤之白支着脑袋看着他没说话。
六安转身见凤之白盯着自己,抬手挠了后脑走回去,“大人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他去找别人帮忙了怎么办?”
要是找别人去帮忙了,大人可就少赚银子了。
“不会。”听风突然出现在门口。
六安眼睛一亮,“真的?”
听风进屋,“那位若是能认清形势,就该知晓如今轩辕能护着他的只有主子,否则。。”小命不保。
这也是魏德才走之前凤之白并未出言要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