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程如在城主府左等右盼。
戌时一刻了,这凤大人怎么还不来?这是不来了,不应该啊?
宴厅里,所有人都在等这位活阎王,特别是那几名官员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的难受得很。
这哪是请他们吃饭?
哪有请吃饭还有禁军看守着得?
再看着各自面前空荡荡的矮桌,像是请吃饭的样子吗,连杯水都没有!
这刘程如真他娘的抠,在这钦差来之前可不敢这样待他们,他们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缩头老乌龟却挺起了胸!
苟建几次三番想离坐,都被戴忠摁住了,他不是想逃,是想换裤子,没回府里换裤子,此刻还穿着那条下午那身衣裳。
这身上有味儿,等会儿他还怎么跟凤之白套近乎?下午他可是瞧见了,这凤之白是有洁癖的,自己一身骚味去讨好,不是找死?
这禁军统领也真是,就不能通融通融,他又不是想逃跑。
戴忠本来心里就有火没处,看着这苟建真想一刀把他腿砍了,心里揣测这苟建估计就是凤阎王第二个目标。
还想跑,你跑得了吗?这疯批杀人不眨眼,中午目睹全过程砍了那么多脑袋,脸色都没变一下。
一想到这疯批就来气,居然悄悄让吴江带人走了,哼,把他这个禁军统领置于何地?
不知道吴江干嘛去了,也不向他报备了,这是要弃明投暗了?亏自己还想等回了京都重用他。
戴忠的胸口憋着闷气,很是闷燥,出了一鼻子粗气,就看着刘狗腿一脸贱相的看向门口,然后向门口走去,不用看就知道凤阎王来了。
侧头向门口看去,确实是凤之白来了,不仅姗姗来迟,还没有一点歉意,那走路的姿势就像打了胜仗来参加庆功宴的傲娇花孔雀,娘们兮兮着红装!
刘程如一脸讨好,眼里放着光,“凤大人里面请。”
凤之白还是穿的白日里的一袭红衣,双手负背直接往宴厅走,很不客气的走到主位坐下。
单手肘撑在膝盖,手掌托着下巴,淡淡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刘城主,这就是你待客之道?”
刘程如坐在下,干咳两声,“咳咳,这不是为了等凤大人嘛。”
“哦?这是怪本官来晚了?”凤之白淡道,“要本官向诸位赔不是吗?”
在宴厅坐着的所有人一听,赶紧表态,“凤大人来的刚刚好,是我等来早了。”可不是来早了嘛,被禁军押送这快一个时辰了,屁股都坐痛了。
再说,他们敢让这活阎王赔不是?
又不找死。
刘程如只能赔笑,赶紧让何方让人上菜上酒,“今日好酒好菜,各位大人定要吃好喝好,”又对凤之白开口,“这几日辛苦凤大人了。”
凤之白用淡淡眸光,挨个得打量下面的人,
啧啧啧,好多人头,好多银子。。。
不一会儿,美酒佳肴6续呈上。
众人看着自己面前的矮桌摆满了各种头,猪头,鸭头,兔头。。。。
为何全是头?一刀切的头,忍不住想到邢台那一箩筐一箩筐的人头。。。
呃。。。这刘乌龟是故意用这些来恶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