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溪一听急了,“姑母您最疼溪儿了,您一定要帮帮溪儿。我一定要嫁给秦王,姑母只要您能如了溪儿的愿,今后溪儿什么都听您的。”
“你啊就是沉不出气,你若有你姐姐一半沉稳,本宫也就不用如此为你操心了。
陛下虽未同意,但若是秦王自己请旨那就另当别论了。
今日陛下召见秦王恐怕也是为此事,以秦王与陛下的关系,此事多半会无疾而终。
若你能在这事落定之前就获得秦王殿下的青睐,届时秦王妃之位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李崇溪一听有希望双眸放光,“我就知道姑母对溪儿最好了。”
“去,带二小姐下去梳洗打扮一番,待会儿陪着本宫好好逛逛这御花园。”
宫女领着李崇溪退下。
御书房里气氛异常压抑,伺候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萧炎一脸冷漠看向萧启帝,“不知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自回京以来,他召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就是你与朕说话的态度?”萧启帝皱眉不悦。
他每每见到这个儿子就气不顺,看到他就想起他的母妃心中甚是烦躁。
若无要事他也不愿多见他一面。
“你已过弱冠之年,这些年因战事耽搁了。
如今战事平息四海升平,你也是时候歇歇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朕瞧着邢太师之嫡孙女端庄贤淑才华斐然与你甚是般配,你意下如何?”萧启帝开门见山问道。
萧炎眉头微皱,“臣不愿。”
“你竟敢如此忤逆朕,你可知抗旨不尊是死罪,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萧启帝被他的态度激怒。
“臣不敢”萧炎仍旧泰然自若。
“自古婚姻之事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太师之孙女无论是人品家世,才学样貌都是极好的,你还有何不满?”
萧启帝见他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臣不愿步母妃的后尘,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臣若要娶妻必然是因为臣心悦此人,而绝非是因其身份地位相貌可堪匹配。
若陛下一定要赐婚,就请赐臣死罪。”萧炎目光如炬看向上的萧启帝。
“你,咳咳……逆子,来人,来人给朕将这个孽障拖出去斩了。”萧启帝抖着手怒不可遏。
云妃就如同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时间久了不碰则已,触之疼入骨髓。
侍卫闻言走进内殿。
萧炎淡定起身“不必,臣自己走。”
萧炎起身毅然决然的朝门口走去,丝毫不惧好似被赐死的不是他一般。
一边的章公公见状忙上前劝,“陛下您息怒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朕的命令?”
“陛下,奴才万万不敢的,这太医可说了您不宜动怒需得静养,气大伤身呐陛下!
况且秦王殿下功在社稷,戍守边关数年深得民心。
若因此事获罪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这事若传出去难堵悠悠之口啊!”章公公一边拍着萧启帝的后背一边看向秦王背影苦口婆心的劝。
当年云贵妃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虽然故人已逝,这份恩情仍在,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云贵妃唯一的儿子死在这里。
“陛下,如今朝中局势不明,秦王手中执掌北境四十万大军,在军中声望颇高,若此时秦王被赐死边疆危已啊!”
萧启帝闻言眸色渐冷脸上神色不明,他当真是被气糊涂了。
“传朕旨意,秦王殿前失仪罚杖责五十。”
“是,陛下”章公公忙退出殿外高喊,“陛下有令,秦王殿前失仪,忤逆陛下罚杖责五十即刻执行。”
御书房殿外随即传来棍棒击打的声音。
萧炎身板挺直跪在殿外,即便如此也难掩通身的清冷贵气。
任凭棍棒加身也未见挪动分毫,甚至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行刑的侍卫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大概就是军人的风骨皇家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