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李崇溪已换了一身鹅黄色绣梅花纹云烟细棉长裙,外罩杏色薄纱,衬得她娇俏动人。
皇后不停称赞,“年轻真好,瞧瞧这满脸的朝气真是招人稀罕。”
“谢姑母夸奖,姑母也年轻着呢,若姑母稍微打扮一番,这御花园的花都要黯然失色了。”
皇后呵呵一笑,“瞧瞧这张嘴怎叫人不欢喜。本宫也乏了回去歇息片刻。
你就不必陪着本宫了,去吧!去御花园好好转转,正是姹紫嫣红春满园的好时节,可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是,谢姑母”李崇溪满脸的欣喜若狂。
御花园过去就是御书房,此刻秦王就在御书房。
想到秦王俊美的脸庞,高大挺拔的身姿,浑身清冷的气质,就止不住面红心跳。
李崇溪一路心不在焉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刚走进便听到喧闹声,宫人远远站成一排伸头不停张望不时低语几句。
李崇溪走近寻着众人视线看去。
只见御书房门外跪着的正是她朝思暮想之人。
萧炎背后一片血肉模糊,血水浸透了衣衫看着触目惊心。
李崇溪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心痛到失语眼中蓄满泪水。
执刑完毕萧炎淡然起身,薄唇紧抿缓缓朝宫外走去。
李崇溪顾不得娇羞,忙追了上去,“秦王殿下,小女李崇溪家父李贤文久仰殿下大名。
殿下您现在背上有伤,不便于行小女斗胆扶您出宫吧!”
萧炎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冷冽道:“不必。”
李崇溪羞红了脸,她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萧炎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熄灭殆尽。
只能楞楞的待在原地看着前方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独惆怅,他竟连个余光都不曾给她。
秦王走后宫人们议论纷纷。
“这秦王究竟所犯何事被杖责?”宫人甲小声议论。
“听说陛下有意指婚邢太师之孙女,可秦王殿下一口回绝了。还,还……”宫人乙神色慌张支支吾吾。
“还什么,快说啊急死人了。”
“还提起去世的那位异国公主,惹得陛下大怒。”
李崇溪一脸阴桀,“这个邢如烟,平时就处处与本小姐作对,如今竟然妄想与本小姐争秦王妃之位,这个贱人凭什么与本小姐争。”
李崇溪再次看向萧炎离开的方向目光阴沉无比。
秦王殿下只能是她的别人休想染指。
宫墙外
张恒焦急张望,远远瞧见萧炎的身影出现在宫道上。
“王爷,您这是?”张恒满脸震惊,王爷背后衣衫被血浸透。
“无碍,五十杖罢了上车再说。”
张恒上前搀扶,萧炎摆手示意不必径直走进马车。
马车在秦王府门前停下,张恒忙吩咐,“快去请傅军医,王爷受伤了。”
“王爷,陛下究竟为何事要如此对王爷您,好歹是亲生的骨肉,何至于此啊!”温管家看到萧炎身后的伤,满脸心疼和不忿。
“他有意指婚邢太师之孙女,本王抗旨拒婚。”
“唉!王爷何必如此执拗,自打您回京以来陛下处处刁难,就是想要抓您的错处,好借机收回兵符,您这不是正中陛下下怀了吗?
不过是娶妻罢了,若王爷当真不喜欢取回来就当个摆设就是了。”温伯仁想不明白,何必因为这等小事与陛下闹成这般。
萧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不悦,“本王的王妃只有沈时柒一人,此生唯她一人足以,温伯这话莫要叫时柒知道。”
时柒说过她容不得他身边有其他人,若是让她知道这事必然要生气。
“王爷您……?”温管家一脸不可置信。
天下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王爷这样的身份,日后可是……怎可只有一人。
温伯仁本欲劝阻,转念一想王爷从小到大决定了的事从来无人能左右,便不再言语。
转而又道:“王爷,您受伤之事可要告知沈姑娘?”
“不必,免得她担心。”萧炎只要一想到时柒见到他受伤难过哭鼻子的样子心口就酸酸的难受。
“王爷,傅军医到”张恒带着傅笙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