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下午的云水楼大多都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在这里喝个茶,做个诗,谈论一下人生,这就是书生们之间的交友集会。
宋声是最不擅长作诗的,也不爱作诗。跟着他们去了茶楼,也只是一个劲地坐在那喝茶品茗,偶尔听到别人作出了好诗,他也跟着鼓掌。
就连盛博文跟张俞思几人也都乘兴而至,即兴做了两诗。
宋声肯定不会在这里当场作诗了,不过为他们拍手庆贺他还是会的。
他们来的时候没包间了,就在一楼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今天还真是巧了,宋声在刚进门的人中看到了陶丰的身影,他旁边那个显然就是楚越。
不是说这两人不对付吗?怎么还一起出门来茶楼喝茶?可见传言不可尽信。
陶丰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宋声。于是拉着楚越穿过了好几个桌子的过道走了过去。
“宋兄?巧了吗这不是?要不咱们挤挤?”
宋声看了看这张桌子已经围了五个人,真是好难挤。
他只好往旁边又坐了坐,几个人也都互相挤一挤,让掌柜的又加了两个凳子,这才坐下。
茶楼里人多,不仅有作诗的,还有作画的。宋声头一次觉得这种场合很无聊,他想回家陪他的小夫郎了。
特别是还有一个陶丰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顿时觉得更吵了。
“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还别不信,就是前几天生的。我爹不是咱们府城的盐课司长史嘛,听他说前几天生了一件大事!”
陶丰特地卖了个关子,等
着其他人追问。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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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问道:“什么大事啊?”
陶丰压低了声音道:“你们都知道吧?咱们宛平的地界,吃的盐那都是从水路运来的。”
前朝开凿了一条大运河,虽然劳民伤财,但却为后世运输货物形成了极大的方便,功在千秋。
他们宛平地界吃的盐,从水路上运来比较快,所以一般都会走水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前几天,运过来的盐在到了夜里行到了河中心,连人带船突然就消失了。”
“什么?该不会是被劫了吧?”大家听完都很震惊。
这事儿可不能乱说,陶丰也是在家里无意中听到他爹提起的。这会儿都让大家小点儿声,生怕被周围其他人给听见了。
“那可是河中心,那么深的水呢。怎么可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那可是官船,不要命了吗敢劫官船?”
“那这事儿官府就没查吗?”
“怎么没查?听说知府大人带着人查了好几天了。但就是找不到一点踪迹,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那会不会是水鬼作祟啊?”
宋声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所以什么水鬼他是不信的。这事十有八九跟他们家院子闹鬼一样,都是背后有人在作祟。只是这手法高明,一时查不到了罢了。
“那这一车官盐都丢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城里的盐会不会涨价呀?”
“那倒不会,本来这盐价就不低,要是再涨价,百姓们哪还买得起啊?放心吧,官府肯定会紧急从别地地方运调盐过来补上这段时间的空缺的。”
宋声想想也是,城里的盐价不是轻易就会变的。而且这官盐突然丢失,自有官府的人去调查补救,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只是乍一听陶丰说起此事,大家都十分惊讶。
旁边的楚越是个冷清的性子,跟陶丰截然相反。一个说个不停,一个默不作声。
楚越也难以忍受陶丰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忍不住道:“你先喝口水歇会儿吧。”
陶丰看自己桌前递了杯水,这才停下了话匣子。
一桌子人坐着的都是同一个班里的,但平日里却很少交流。今日难道聚在一起,吃顿饭立马就熟络起来了。
回去的时候,纷纷还约着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一块出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