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爷,来燕子楼无非都是寻个开心,何必这样着急上火的?”
老鸨将姑娘们拉到身后,笑着问道:“是不是玉儿不懂事,惹您不高兴了?”
沈晏清却直勾勾地盯着玉儿:“你还不快说,仔细我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他的话越说越浑,马帅也听不下去了,小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莫要在此叫嚷,惊动了附近的军巡捕,可就不妙了。”
沈晏清调转了矛头,心里难过极了:“马帅,原来您也早就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
风头正盛的云麾将军要娶妻了,这京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自从沈昱白被封赏后,朝中多位大人见其前途无量,又是个样貌谈吐皆不俗的年轻人,纷纷托人上门说亲,意欲将女儿嫁到将军府上。
可登门的媒人,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都说云麾将军有了想娶之人,心如磐石不可转,好言好语都说尽了,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马帅早就听同僚说了,只是碍于那层微妙关系,不好开口而已。
至于安远侯府,也是人尽皆知了,有苏婉容坐镇,没有哪个丫鬟婆子敢透露口风。
沈晏清是被燕子楼的人扫地出门的。
还没走几步,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扶着一旁的石狮子狂呕不止。
马帅嫌弃地蹙紧了眉头,随意帮忙捋了几下背部,寻了个借口匆匆走了。
夜晚的京城大街满目繁华,可没有一盏灯火是为了他而亮着。
沈晏清醉得像摊烂泥一样,一边走一边打听姜府的方位,路上行人闻见了这冲人的酒气,也都捏着鼻子跑开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才来到姜府门前,重重叩响了门:“昙儿,你怎可这样对我?”
“你怨我,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
姜府的人早就歇下了。
前院的小厮还以为是哪个酒鬼叩错了门,只能披了衣裳,将门打开一个小缝,贬损道:“喝了几斤马尿就醉成这样了,快滚到一边去,可别冻死在姜家的门前。”
沈晏清一听这里的确是姜家,立刻要用身子将门抵开。
甚至伸手卡在门缝中,被小厮连轧了好几下,也是一声不吭。
他凭着一身的蛮劲疯劲,终于是将门撞开了,嚎哭着往内院冲去,小厮则紧跟在身后,忙唤人搭把手。
姜昙本都睡下了,听到有人在院中鬼哭狼嚎的,困意全无。
睡在偏房的赵嬷嬷持着油灯站在门外,安抚道:“姑娘,您放心睡吧,老身就守在这里,护院已经将那人擒住了。”
她从榻上爬了起来。
问道:“是何人夜闯姜府,我听那声音,着实耳熟。”
“一个不知死活的醉鬼罢了,姑娘不用害怕,老身即刻差人将他丢了出去。。。。。。”
赵嬷嬷说谎了。
她知道闯门的是沈晏清,可眼看着姑娘和二爷的好事将近,在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可话音未落,那天杀的又嚎叫了起来:“你若是不肯见我,明日我就去告了御状,你这伤风败俗的女人,胆敢羞辱我,咱们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