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那抹竹青色的身影后。
焦躁的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苏婉容领着那群人走在回角门的路上,见张鹤同晚来了一时半刻,语气实在有些不悦:“你刚才去哪了,不是跟你们交代过了吗,来了侯府手脚可得放规矩些。”
“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不该拿的东西,拿不得。。。。。。”
张鹤同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回姑娘的话,我只是出恭去了,哪敢在外丢了苏府的颜面?”
“有分寸就好。”
苏婉容斜眼打量了他一番,却看到他腰间吊着的锦袋被撑得鼓鼓囊囊。
顿时觉得羞愤极了。
他们这群伶人吃喝都在苏府,每月领的例银也是不在少数的,即便是有一家老小要养,也是绰绰有余的,怎得还来偷盗侯府的财物?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她压着火气伸手讨要道:“锦袋解下来,让我看看。”
张鹤同低头看向自己腰间,脸欻地一下红了。
“姑、姑娘误会了,这是我自个儿的东西。”
苏婉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坚持道:“再不拿来,苏府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张鹤同只好乖乖地将东西交了出来。
金花钗刚露了一角,苏婉容又吓得系紧了袋子,似是不敢相信那般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口。
“这是我进府前买的,想着唱戏时或者能扮上。。。。。。”
张鹤同刚想狡辩,便被驳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婉容回头示意身后的人站在原地,然后拉着他走到了池边:“宗子的夫人你也敢碰,是嫌头上的脑袋太重了吗?”
他倒是没想那么多。
见过的宗妇又不止这一个,越是那些自诩为显赫世家的,私底下男盗女娼的勾当越是干得不少。
无非就是些帐中事罢了。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各自生欢。
“姑娘也别生气,反正在下也见不到几回宗子夫人了,不会有人现的。”
这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反而让苏婉容动了心念。
一味讨好沈星迢,不见得能换来什么好处,以男色惑之虽过于凶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等等。。。。。。”
苏婉容将锦袋还给了他,偏过身子问道:“大姑娘对你可还满意?”
这种事情也是不好问出口的。
她自己都觉得颜面无光。
张鹤同答得爽快:“不是小的吹嘘,只要同我。。。。。。”
苏婉容甩了甩帕子,打断了后面的话:“好了,知道了,她能看上你,也是你的造化。”
“看样子,这侯府你还能再来一回。”
“你只管将她取悦好就是。”
。。。。。。
“还有吗?”
火光耀动,将沈昱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看不清楚神色。
他用木棍轻轻拨弄着烧成焦炭的木柴,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原来她是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