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还不如等兄弟们挨个快活完了之后,一刀宰了这小娘子,省得出什么纰漏。”
“糊涂,世家贵胄最重名声,女子失节只怕是再难苟活于人世的,侯府只会盼着风声早些过去才好,哪里有脸去悬赏通缉咱们。”
“若是她死了,反倒遂了那侯府的愿了,还不得借着满口的仁义道德追剿咱们?”
“柴大哥说得有几分道理啊,哈哈。。。。。。”
屋外欢声笑语,想必已酒至酣处,时不时还会响起砸碎酒碗的声音。
江檀死死地盯着门外的动静,抵在桌角上拼命磨着腕上的绳结,白皙柔嫩的肌肤早已被勒出了道道血痕。
但她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直到手腕处的束缚有一丝松动时,门外又响起了歹人的声音:“吃饱喝足了,也不能忘了姑娘交代的差事。”
柴三随手擦去沾满了油水的须髯,将面巾重新戴好,甚是满足地拍了拍肥大的肚皮。
旁边的人也没忘了打趣道:“柴大哥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去去去。。。。。。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院中好好把守着。”
说完便推开房门。
见那女子仍旧一言不地卧在床上,心中自然也稳妥了不少。
柴三合上门,将手中的钢刀拍在桌上,威慑道:“姑娘也别怕,我无意伤你性命,但若你手脚不老实妄想逃脱的话,可别怪刀剑无眼。”
随后走到床边,将江檀的身子扳正。
这姑娘确实生得玉软花柔的,惹人生怜。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婉容小姐,连他一个大老粗都觉得这样糟践实在可惜了。
见江檀口中呜咽着,像是有话要说,柴三一时鬼迷心窍,便将她口中的软布拿开了:“姑娘可别叫嚷,这里是京郊,十里之内杳无人烟。”
一双似鱼泡肿胀的眼睛,始终舍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刻。
“看够了吗?”
江檀翕了翕唇,神色异常阴冷。
柴三倒是没听清:“姑娘你说什么?”
心中却在暗暗感叹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干了无数回,像她这般临危不惧的还是头一个。
“既然看够了,那眼睛确实也不该留了。”
说罢便将藏在身后的金簪狠狠刺向柴三的眼睛。
“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温热的鲜血喷溅到江檀的脸上。
柴三捂着血流如注的眼睛,踉跄着从床上爬起身子,想冲到桌前去拿刀。
口中还不断咒骂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眼睛实在是痛得厉害,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他好不容易摸索到桌前。
眼见着长刀要到手了,却被那女子抢了先。
“你还想去哪?”
江檀双手持刀,步步逼近柴三,脸上的笑容邪如鬼魅。
一想到能亲手了结这个前世将她推下山崖的男人,她只觉得浑身的血脉逐渐燥热了起来,提着刀的手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柴三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