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怒目圆瞪:“你胡说,明明是你苏家人。。。。。。”
“啪——”
苏婉容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在老夫人面前,你这贱蹄子也敢大呼小叫的,这侯府究竟是谁当家?”
章嬷嬷也觉得不妥。
向老夫人进言道:“可江姑娘毕竟是侯府的人,也不能放任她的安危不管吧?”
苏婉容生怕老太太有所动摇,笑着对章嬷嬷说:“嬷嬷可是忘了,星迢才是这侯府正儿八百的嫡姑娘,若是她婆家人知道侯府女眷清白尽损,又会如何看她?”
“还要不要沈家姑娘做人了?”
沈老夫人原先还有几分犹豫,江檀好歹也为侯府尽过心力,真要袖手旁观也是有些不忍心的。
但听苏婉容这样一说,便愈坚定了。
“嬷嬷,通传下去,侯府的人嘴巴都给我闭紧喽。”
“谁敢胡乱传话,或者自作主张去报什么官,一律乱棍打死,绝不姑息。”
苏婉容笑中带泪,满意极了:“祖母明智。”
霜叶也憋不住了,疯似地扑到老夫人脚下,乞求道:“老夫人,求您救救姑娘吧,奴婢没别的指望,只求她好好地活在世上。”
章嬷嬷看得揪心,可除了装聋作哑也没别的法子。
老夫人心肠有多硬她是知道的。
沈老夫人俯下身子,对霜叶笑道:“就算她捡回了一条命又能如何?”
性子刚烈的女子,失了贞洁必然是活不下去的。
即便她肯厚着脸皮苟活于世,侯府想保全颜面,也多的是法子。
一杯毒酒,三尺白绫。
旁人也只当她是不堪受辱自戕而死,侯府反倒能落个贞烈的好名声。
霜叶怔怔地丢开了手。
她不该回来的,要是方才拼了命跑到衙门,没准姑娘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她没想到老夫人的心比茅坑的石头还要硬。
苏婉容看向霜叶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只要那江檀一死,她即刻就要将这尖牙利嘴的婢子要了过来,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好。
沈老夫人方才想起了一直没看到孙儿,便问道:“晏清呢,他不是同你一起出去了?”
“怎么没有回来?”
今日外头这样乱,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一提到沈晏清,苏婉容便浑身不自在,随便找了个由头:“他。。。。。。他说军营里临时有事,就让我先回来了。”
“都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沈老夫人嘴上喃喃自语,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有上进心,总比整日耽溺于情情爱爱里要好得多。
然后又转头问章嬷嬷:“昱白呢,是在院子里好好待着的吧,这节骨眼可不要出去瞎凑热闹了。”
尽管是个庶子,但好歹也是沈家的孩子,关心一下也是自然。
章嬷嬷不安道:“回老夫人的话,刚才老奴去各院清点过了,二爷。。。。。。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
沈老夫人有些恼怒。
他不好好在松鹤斋待着养病,出去瞎跑什么?
不由得说了句重话:“要是死在外头了,他爹可怨不得我没看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