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生正在想那个女人怎么回事,被她叫一声就吓得像是老鼠见了猫,她突然被抓住了手臂。
罗云生被吓了一跳,她遇到惊吓和危险第一反应不是跺脚和尖叫,而是挥拳的同时抬脚,齐齐攻向男人最最弱的两个部位。
当然,女人的这两个部位也很脆弱。
“云生!”仅仅晚了一秒的叫声害罗云生那重重的一拳差点砸到李文静的面门上,她看着迎着脸而来的拳头,拳头挥动带起了风,李文静吓傻了。罗云生在听到李文静声音时硬生生地收回拳头并且改变了方向。
拳头来不及收回,一拳打到了墙上,脚也踹到了墙上。
幸好这一家的围墙是土墙,被罗云生的拳头打出了个清晰的痕迹,这还是泄过劲儿的拳头,如果是原本一拳打到脸上,李文静恐怕要毁容了。
“吓死我了!”李文静拉住罗云生的手,看到她的指关节有些破皮了,“你受伤了!”
“我没事!”罗云生悻悻地收回拳头,这点伤这点痛也算不了什么!
“你回家还是要抹点碘酒!”
“好啦好啦,知道啦!”罗云生一点也不在意。
“你真吓死我了!”李文静拍着胸口,她的心还在怦怦跳。
“你也吓死我了!”罗云生学着李文静拍胸口,她的心也在怦怦跳,突然激的肾上腺素还没来得及退去,让她身体紧绷后有点软。
“你好厉害啊!我以前怎么没现!”李文静看看墙上被罗云生打出的坑,忍不住夸赞。
“我不行,力量不够,技巧也不行,只能一击即中,错过一击即中的机会就没什么机会了!”这是罗云生的格斗教练和她说的,她的身体条件和技巧都不行,遇到突危险只能集中全部力量和精力拼一次。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躲在这里?”罗云生不想继续厉不厉害的话题,怕李文静问到她从哪儿学的打斗,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有事回来的晚,从进了下面那条路就感觉有人跟着我,我走的快他也走得快,我走得慢他也慢下来,吓死我了,我一路也没碰到人,走到这里要转弯,光线又昏暗,我就想躲起来看看,结果听到你说话。”想起刚才的事,李文静还心有余悸。
“我刚看到一个人在前面走,没注意她是不是跟着你,但是我一出声她朝那边跑了!”罗云生指着和她们要走的方向相反的方向。
“你以后下班还是早点回家,有事让文龙或者你爸接你!”罗云生不放心地交代,她还有自保的能力,李文静完全就是柔弱的小白兔。
“唉!”李文静叹了一口气,挽着罗云生往家的方向走,“我爸今天要上夜班,而且事突然——”
“怎么了?”罗云生觉得李文静的情绪有点低落。
“王长春他妈去找我了!”李文静烦躁地揉揉头,“我和他妈说了我的决定,让她放心!”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听不懂别人的话,一个劲儿的说她儿子很好,我嫁了不会后悔,说我和王长春结婚或,她给我安排机关的工作,还给我爸我妈都调动工作到清闲的岗位,将来还给我弟安排工作!”
“烦死了!”
“你怎么说?”李文静是个温柔顾家的人,为了她自己她不会动心,可是牵涉到家人就不一定了。
“我能怎么说?”李文静搂紧了罗云生,“如果让我爸知道我用我自己的婚姻换取他们的工作,他们会掐死我直接,我爸肯定说,‘白养你这么多年,不如种一颗白菜!’”
想到自己老爹,李文静笑出声,笑的既幸福又庆幸。
的确,李文静的爸爸李春是这个年代少有的好爸爸,不止为家里的经济而奔波劳累,和孩子的关系也非常好非常亲密。
确实像是李春会说的话。
“他们家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李文静烦恼地说,“之前嫌弃我嫌弃的要命,现在这样——”她停下话,拧眉仔细想了想。
“现在依然嫌弃,不过用别的包裹起来了,用我家人的工作来说服我,不还是嫌弃我,瞧不起我?”
“真不明白哪根筋搭错了,嫌我嫌成这样,还非要娶我,是不是有毛病?”李文静把对这家人的嫌弃表现的也很明显。
罗云生沉吟了一下,“说不定不是脑子有毛病,是身体有毛病!”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的毛病,上辈子大姨说李文静嫁给王长春就一直守活寡。
李文静呆了呆,“你的意思是他……不会生?”
罗云生瞥了李文静一眼,她的表情有点诧异却并不害羞,按照她对李文静的了解,李文静说的不会生和她说的不是一回事。
“不知道啊,有可能吧,总之这家人确实有毛病!”
李文静还来得及再说话,一道矿灯的灯光扫了过来,罗康站在坡上,对着坡下摇着矿灯,“云生,文静,你俩一起回来了啊!”
“是啊,爸,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不用管我吗?”
“我觉得你爸现在和我爸有点像了!”李文静含着笑意的声音在罗云生身后低声说。
罗云生仰头看着站在坡上显得分外高大的罗康,确实,她这个爹,越来越向着好爹的方向展了。
回到家三小只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写作业,罗云生坐在炉子边把饭吃了,想来想去还是去隔壁找了李文静,让她最近出入注意点,不要落单。
一番交代她已经尽量说的含蓄,但还是让李文静脸色白。
罗云生知道吓住李文静了,但是吓住比没有防备好。
“总之,你最近注意点吧!”那家人根本没有底线,盯住文静,指不定会使出多么下作的手段。
隔了一天,罗云生遇到了那晚鬼鬼祟祟的人。
看身影和走路的姿势是一模一样的,罗云生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得普普通通,形容畏畏缩缩的,像是没怎么见过人的样子。
这不是南阳坡的老居民,她最近也没听说南阳坡又搬来了什么新人家!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