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得诗之后,反复推敲,最后让人将此诗快马寄给在易城养病的郭嘉,信使快马加鞭奔赴易城,此时郭嘉正在病榻之上,这些天他的身体欲的差了,每日吐血不止,这日信使从来曹操书信,郭嘉见诗之后,不由微微一笑,他放下信强撑病体下的床来,叫人取来纸笔,然后提笔给曹操写了一封回信,写完这些,郭嘉一口血喷出,左右急忙抚郭嘉回床。
郭嘉此刻脸色蜡黄,他手里攥着曹操的观沧海,眼神渐渐暗淡,他从曹操十二年了,这十二年来作为谋士,他生据筚路蓝缕,总算消除了曹操的心腹大患,作为朋友,虽然不能看曹操完成霸业,但他很欣慰看到曹操新诗里的新诗中的霸气!
“孟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奉孝去也……”郭嘉用尽力气出最后的一声尼囔,他手一松,那封写着观沧海的信件随意飘落,郭嘉终于闭上了他的眼睛,鬼才郭奉孝死,亡年三十八岁!
郭嘉死后,左右急报曹操,曹操此刻正在引军逶迤而行,骤闻此噩耗,整个人都呆了,当日曹操撇下军马只有许褚陪伴纵马回易城,一路上曹操泪未绝,郭嘉的死让他很难接受,他与郭嘉相识相知,他怎么也没想到郭嘉会死,曹操到易州时,郭嘉已死数日,停柩在公廨。
曹操跌跌撞撞直奔灵堂,他到了灵堂看着郭嘉棺墩,曹操跌倒在地痛哭道:“奉孝,奉孝,为何先我而去呦,真是痛煞我也!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去饮酒么,你怎么就失言了呢!”
曹操哭声悲切,众人上前劝慰,曹操掩泪回顾众人道:“诸君年齿,皆与我相仿,惟奉孝最少,我本欲托奉孝以后事,不期奉孝何意先我而去,何意先我而去啊!使我心肠崩裂,使我心肠崩裂啊!”
曹操捶胸顿足,此时郭嘉左右,将郭嘉临死前所封之书呈上曹操道:“郭公临亡,亲笔书此,郭公说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曹操拆书视之,点头嗟叹,诸人皆不知其意,又几日,夏侯惇引众人禀道:“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往征之,辽东可得。”
曹操叹息一声说道:“不烦诸公虎威,数日之后,公孙康自送二袁之至矣。”
诸将皆不肯信,却说袁熙、袁尚引数千骑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襄平人,武威将军公孙度之子。当日其知袁熙、袁尚来投,遂聚本部属官商议此事。
其弟公孙恭闻言皱眉说道:“袁绍在日,常有吞辽东之心;今袁熙,袁尚兵败将亡,无处依栖,来此相投,是鸠夺鹊巢之意。若容纳之,后必相图。不如赚入城中杀之,献头与曹公,曹公必重待我等。”
公孙康从之,使人去探消息。却说袁熙、袁尚至辽东,二人密议道:“辽东军兵数万,足可与曹操争衡。今暂投之,后当杀公孙康而夺其地,养成气力而抗中原,可复河北之地。”
二人商议已定,乃入见公孙康,公孙康留二人于馆驿,只推有病,不即相见。不一日,细作回报:“曹军兵屯易州,并无下辽东之意。”
公孙康大喜,乃先伏刀斧手于壁衣中,使二袁入见,众人相见礼毕,公孙康命二人坐。时天气严寒,袁尚见床榻上并无茵褥,于是对公孙康道:“愿铺坐席。”
公孙康闻言冷笑嗔目骂道:“你二人之头,将行万里!何席之有!”
袁尚大惊,方欲起身,左右刀斧手拥出,就坐席上砍下二人之头,用木匣盛贮,使人送到易州,来见曹操。
时曹操在易城内,按兵不动。夏侯惇、张辽入禀道:“丞相如不下辽东,可回许都。恐刘表生心。”
曹操开口说道:“待二袁级至,即便回兵。”
二人闻言皆摸不到头脑,丞相莫不是疯了,什么也不做,怎么能杀这二人呢?
就在这时忽人报辽东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级至,众皆大惊。使者呈上书信,曹操大笑道:“果不出奉孝之料!”
曹操重赏来使,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曹操又出郭嘉遗书让侍者读之。
侍者拿郭嘉遗书高声念道:“今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必疑。若以兵击之,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缓之,公孙康、袁氏必自相图,到时二袁必死,公孙康偏安一隅,不足为虑。”
侍者念完,众人皆踊跃称赞郭嘉计谋出众,曹操叹息一声引众官复设祭于郭嘉灵前,如今二袁以死,三州皆平,曹操领兵还冀州,使人先扶郭嘉灵柩于许都安葬。
是夜曹操夜宿于邺城,思念郭嘉不能睡,登邺城于东角楼上,凭栏仰观天文,时有荀攸在侧陪同,二人正看间,忽见一道金光,从地而起,光如白日,二人惊讶,荀攸开口说道:“此必有宝于地下,明公可派人去挖。”
曹操闻言于是连忙下楼令人随光掘之,星夜下一众人忙忙碌碌,夜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