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西凉之地的叛乱算是解决了。加上在帝国南方长沙诸郡造反的区星被孙坚成功袭杀后,北方的乌桓统领在刘虞的宽厚政策下竟然也投降了。如此一来,大汉帝国竟然再一次进入海晏清平的世道,举国欢腾。
至于诛杀宦官一事,由于何太后的反对也不得不暂时搁浅起来。
益州之地自古被称做天府之国,这里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昔年高祖刘邦就是以益州之地为根据,一步步蚕食鲸吞,最终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而建立了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的大汉帝国。
此时益州成都州牧治所,刘焉早已鬓角斑驳,此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这封信来自大汉帝国帝都洛阳城。
信上的内容写的很简短,寥寥几字,却包涵了一个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天子刘宏驾崩了!
刘焉轻轻的放下书信,对着北方遥遥拜祭,想不到刘宏已经死了。
蜀地自古以来和外界的沟通就有些闭塞,当日他听从了刘虞的建议来了益州,经几次战斗后,益州之地的黄巾军余孽赵相和马氐都已身死,五斗米道米师张修投降。益州在他的治理下开始回归正规。
刘焉祭拜完毕后,一身黑衣劲装的张任推门而入,他进来后低声说道:“大人,张修求见!”
刘焉点点头,张修自从投降后,被他封为别部司马,现在看来还算本分,只是他知道这个张修野心很大,不知道今日他不请自来会有什么事呢?
刘焉轻笑着说道:“让他进来吧!”
“诺!”张任躬身下去后,没多久张修手持拂尘,穿着一件玄黑道袍来到了屋内,张修躬身说道:“贫道张修参见州牧大人!”
张修这个人也是奇怪,他自从被刘焉收降封为军职后,他从不自称末将或者卑职,长期以贫道自居,也算得是一个奇葩了。
刘焉挥挥手让张修不用多礼,随后他开口问道:“米师所来何事?”
张修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贫道前些时日夜观天象,见紫薇星昏暗不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天子陛下殡天了?”
刘焉听完,心中微微惊讶,想不到这张修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说出了天子已经死了,要知道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而且这消息益州之内除了自己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
张修看着刘焉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说对了,于是他继续说道:“大人先皇驾崩,新皇年幼登基,朝堂必然大乱!”
“哦?”刘焉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张修摸了摸唇边的那一抹山羊胡子,缓缓开口说道:“新帝年幼,不能决断。然朝堂之上内有张让为的宦官集团,外有何进领头的外戚士族,两者必然爆一场不可避免的权利之争!”
刘焉笑着点头,如今的朝堂确实如同张修所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毕竟自古以来权利交替之时,都会激各方面的矛盾。而十常侍昔年有先帝护着,作威作福惯了,早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如今先皇一死,尤其是士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没了先皇的庇护,张让等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这些豪门士族周旋。
两者积怨之深,从党锢之祸就能看出来,当年的那一场党锢之祸,不知有多少豪门士族子弟死于那场混乱,如今他们以何进为,是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刘焉想到这些后,示意张修继续说下去。
张修停顿了一下,最后直言道:“大人身为皇室血脉,可愿看着这大汉帝国就此走向灭亡么?”
“恩?”刘焉有些疑惑,他开口说道:“米师此话怎讲?”
张修叹息一声,他抖动拂尘说道:“大人,小皇帝年幼无知,恐怕神器就要易手了!”
刘焉眉头紧皱,他知道张修的意思了,如今幼主年幼,军政大权都在外戚和宦官的掌握之中,一个不小心大汉帝国数百年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张修此刻没有看刘焉的表情,他抬手指了指脚下,快说道:“益州,龙兴之地!与其被他人掌控大汉帝国的命脉,不如大人自续大统,力挽大厦之将倾!”
“住口!”刘焉此刻勃然大怒,这张修竟然想让自己造反!
张修被刘焉呵斥之后,并没有退缩,他迎着刘焉眼中的怒火说道:“大人,三思而后行!”
说完这句话后,张修飘散告辞而去,剩下刘焉一个人坐在屋内,刘焉眉头紧皱,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