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月光如水洒落在窗前,屋内静谧无声。
余茭穿着柔软的里衣,脸上乌漆嘛黑的妆容也卸掉了,面容干净雪白,莹莹生光,头发也散了下来,光滑如缎一般,披散在锦被上。
手里拿了本书,可能是之前从书架上抽取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书上的内容,一只纤白手翻阅着。
周恒霜一进屋,就看到了这副场景,他呼吸一滞,突然有了一种错乱感,仿佛余茭真的是躺在床上,等他同眠的妻子。
这个剧本太过美好,就像一个梦一样,他都不愿醒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细微声响,余茭抬起头,目光与周恒霜对视了一下,然后将书本放在一旁,迅速躲到床榻的内侧。
床很宽大,即使躺着两个人,中间也仿佛隔着楚河汉界一般。
余茭因此很放心,即使周恒霜上了床,他也对着墙面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却不防被周恒霜伸手揽了过去。
余茭惊讶地睁眼,还没等他来得及说话,就见得周恒霜用手指压在他嘴唇上,他只得将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咽下。
周恒霜道:“小茭,不如我们成亲吧。”
什么?!余茭瞪大双眼,一时间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周恒霜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恒霜又紧接着说道:“我明天就去跟父亲说,让他同意我们成亲。这样一来,你以后就不用再做那些粗活累活,也不会再有人敢责骂你了。”
余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走剧情啊。
如果是剧本里的小厮,会怎么做呢。
余茭强迫自己的身体松软下来,伏在周恒霜怀里,轻声细语地说:“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能陪在少爷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求其他名分,只求少爷心里念着我就行。要是真的提亲,庄主饶不了少爷您,也饶不了我的。”
周恒霜眼神深邃,充满了爱意与愧疚,凝视着余茭:“小茭,你如此惦念着我,而我却无法给予你应有的名分”
说话间,他轻轻搂住余茭,同时用另一只手捏住余茭的后颈,然后顺着那如丝般柔滑的乌黑长发,缓缓地、一下下地轻抚着余茭的后背。
这是一种极具掌控力和占有欲的姿态,如果换作平时,余茭肯定会有所警觉,但今日,他先是清扫了院子,接着挑水,还在庄子里漫步了许久,此刻思绪完全被对戏的念头占据,便以为周恒霜的行为都是为了更真实地演绎角色。
然而,余茭内心深处已经被这些肉麻的台词恶心到了极点,忍不住再次在心中默默给这个剧本打了个负分。他也并不想和周恒霜继续对戏太久,也许是因为白天在药庐中的昏睡仍有余效,他不禁打起了哈欠,很快便沉沉睡去。
周恒霜见余茭真的睡了过去,顿时也住了嘴。
这些台词的确念起来非常封建,但是不可否认,他也十分暗爽。
毕竟现实里怎么可能有这种机会跟余茭玩这种角色扮演。
只是没想到余茭还没跟他对完词,就自己睡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不错。
看见余茭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怀里,周恒霜的内心又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那埋在怀中的小脸,有着雪白的脸颊和纤长的睫毛,就像个娃娃般精致美丽,周恒霜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玩人偶了。
虽然余茭的每一个样子他都喜欢,但是这样躺在怀里的乖顺,也是周恒霜想要珍藏的。
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余茭依赖着的错觉。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让他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余茭的头发,克制住了自己吻上余茭眼睑的冲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灯熄灭了,揽着余茭进了梦乡。
【我去,我还没看够呢,怎么一下子拉灯了】
【但是拉灯了也什么都没发生啊】
【都贴在一起睡觉了,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吗】
【你不懂的,友谊cp就是这样,虽然我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嗑饺粥的了,但是我相信这对就是纯纯友谊】
【我就不一样了,我为粥饺举大旗,周恒霜看余茭的眼神根本就不清白,现在还站友谊的,你们别自欺欺人了】
【美人在怀,周恒霜还能都不做,这不是友谊是什么】
【也可能是不行?】
【你们都别打了,只有我光顾着舔茭茭的颜了吗,长发茭茭真的又美上新高度了】
【上次看见余茭长发,还是出演《倾国》的时候吧,还记得茭茭演的那个男妃,真是我的本命角色了】
【在这个剧本杀里又是跟妖妃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也好可爱】
【唉,就是白天的妆造也太一言难尽了,什么时候能用原来的脸扮相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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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茭醒的时候,似乎已经日上三竿了,身边也没了其他人的踪迹。
他的脸微微一红,他这小厮扮演得的确有点水分了,哪有少爷都起了,小厮还在床床上的呢。
于是,他迅速起身穿衣洗漱,然后拿出化妆师提供的上妆小道具迅飞速完成了妆面。短短几分钟后,原本白皙秀美的面容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深肤色、毫不起眼的小厮脸庞。
收拾妥当后,余茭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向外张望,见庭院中空无一人,且书房的门敞开着,并未上锁,心中暗喜。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信息。
【宝宝超绝偷感】
【宝宝你是一只萌萌的小仓鼠】
【谁来给茭茭画个仓鼠塑同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