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药庐中的罐子内的水已经快要熬干,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钟棋越离开了。
当余茭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黄昏时分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在药庐之中,但这个地方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看起来像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余茭急忙赶到炼药的地方查看,却惊讶地发现药炉的火焰早已熄灭,而原本应该放着药材的炉子里现在空无一物。他感到一阵失望涌上心头,但无奈之下,只能接受现实。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希望,决定趁着钟棋越不在的时候,再次仔细探寻一下这个神秘的药庐。
他在药庐里转了一圈,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放着三个精致的瓷瓶。一个瓶子是白色的,一个是黑色的,还有一个红色的。每个瓶子都有着独特的标记和装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走近一看,发现白色的瓶子上写着&ot;忘忧&ot;,黑色的瓶子上写着&ot;黯然&ot;,而红色的瓶子上则写着&ot;销魂&ot;。
正当余茭在观察之际,一个声音传来。
“你在干什么。”
钟棋越冷冷地注视着他。
余茭连忙解释道:&ot;我只是好奇,随便看看而已。&ot;
然而,钟棋越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应。也不知道钟棋越信了多少。
就在这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钟棋越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
钟棋越让他明天接着来药庐。
余茭可不敢来这个莫名其妙让人昏昏欲睡的药庐,本想推脱,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地表示:&ot;我在少爷院子里还有好多活要干,可能没有时间过来。&ot;
钟棋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递给了他一个小香包,说:“我有失眠之症,于是在这药庐熏了很多致眠的草药,这个香包有醒神明目的作用,你来之前嗅一嗅,应当就可以抵挡了。”
余茭没有给出承诺,却还是收下了香包。
不收白不收,万一有什么作用呢。
太阳将要沉下,余茭此时再回去,面对赵妈妈的责难,也无济于事了,他提着一同水,摇摇晃晃地走回了院子。
却见赵妈妈果然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类似于竹鞭似的东西。
余茭心里暗叫道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果然,一靠近,赵妈妈就扬起鞭子,在余茭身上结结实实挥了一下。
但是npc只是一串投影,挥到身上,也是没有痛觉的,只是口中吐出的责骂之词,还是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周恒霜似乎听到了外面的闹腾,走了出来,看来他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此处等着,没有离开。
他道:“赵妈妈,你先回去吧,我看管着他就是。”
赵妈妈还是有些不忿,“这小奴,我全程盯着都敢偷懒,简直是胆大包天”
周恒霜也问道:“小茭,你去打水怎么会现在才回来。”
余茭道:“在湖边打水的是偶见到了庄子里的钟客卿,因为客卿腿脚不便,叫我推他回去,我又帮他干了会儿活计,所以来晚了。钟客卿还给了我一个香包,能解开药庐周围缭绕的昏睡药。”
他又拿出香包:“你看。”
周恒霜仔细端详着这个香包,发现上面绣着药庐的标志,的确是药庐才会有的东西。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余茭见她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并没有说谎,只是稍稍隐瞒了些许。
赵妈妈还是很不满,在一旁嘟嘟囔囔,被周恒霜哄着出了院子,回头瞪一眼余茭,离开了。
余茭将香包揣回怀里,却见周恒霜还盯着这香包看。于是疑惑道:“怎么了?”
周恒霜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无事。”
他握着余茭的手,将他拉进房内,轻声说道:“茭茭,今晚就在我这过夜吧。”
他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余茭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儿,浑身不自在,连脖子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太好吧。”
周恒霜却不以为意,朝他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我过夜。”
尽管知道周恒霜说的是角色设定,但余茭还是感到非常不适应。
在来的路上,他突然收到了一段新的剧本内容,得知小厮竟然和少庄主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难怪少庄主会如此袒护小厮。不仅给安排了单独的房间,还允许他经常偷懒。
即使偷懒被发现,也不会真的被责罚,也就只有从小看顾少庄主的赵妈妈敢教训一二。
而小厮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到要和周恒霜同榻而眠,也不知道要扮演到什么程度,余茭就一阵不自在。
而且,周恒霜还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他用力地拧了拧,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开来,这让他更加害怕了。
“茭茭,”在摄影仪看不见的角度,周恒霜轻声用口型跟他比划道:“我不做什么。你放轻松些。”
听到这句话,余茭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周恒霜并不会像剧本里描述的那样,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于是,他立刻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
不得不说,周恒霜明明不是演员,但是演技真的太好了,竟然能让他如此投入角色,产生真实的恐惧情绪。
周恒霜不愧是少庄主,房间不仅更加宽敞,就连床榻也比他的宽大舒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