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孩童熟悉的淡漠眉眼中,程阙几乎立刻认出了此人是谁。
孩童时的序沂从树上一把跳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抬眼看着程阙,轻声问道,
“你是在找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程阙:我就突破个境界,怎得就忽然见婆家了呢?
言清:给你五百万……不许离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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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阙倏地一愣,随即有些惊讶地反应过来,原来在圆珠的记忆中,当事人也可以看到他吗。
“是啊。”他忽然笑起来,“就是在找你。”
小序沂走到他身前,从上到下扫视他一周问道,“你认得我?”
程阙清了清嗓道,“不仅认得,还与你渊源颇深。”
序沂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程阙又笑,不愧是清冷仙尊,连小时候都是这样。
但他就跟在序沂后面,对方也没拦着。
小序沂径直走到无字室之内,程阙便靠在门口看他,心下不禁微微一震,原来数十年过去了,无字室还是完全一样的模样。
室内简朴到几乎除了清一色的坚冰并无其他装饰,一把朴素的长剑挂在桌案上方,序沂将它一把取下。
程阙蹙着眉,好久才开口问道,“你睡冰床都不盖被子?不冷吗?怎么不叫掌门给你换一床?”
序沂睥了他一眼,穿着轻便的衣服提剑跑到室外。
程阙察觉到对方是懒得理自己的,但不知怎的,序沂终究还是回头答道,“修行之人自是心志卓绝,怎可怕苦畏寒?”
程阙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掌门不愿给你换。”
序沂持剑的手顿了顿,下一瞬裹挟着冷冽的剑锋倏然而出,百米之外苍树的绿叶瞬间剧烈震颤起来,最后仓促地连根落下。
程阙不禁唏嘘,这么小就已经达到如此高的造诣,还真是天赋异禀。
“让我猜猜……你大概是根本没敢跟掌门提起这件事。”
与年少的序沂对话时,程阙感觉到无比放松,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能真正看懂序沂。
他修长的身体随意靠在门框上,玄色长袍懒散垂着,眉眼间透着些许促狭之意,却难掩周身清秀至极的风骨。
序沂终于放下剑,看着他冷冷道,“掌门最忌修行偷懒,与他说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