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
曾经他喜欢序沂,但凡对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万分开心,却从没敢奢求什么同等奔赴的感情,更不敢奢求什么补偿。
但如今这句话正方正明确地从对方嘴里吐了出来。
一切纷乱得像一场梦境一般。
程阙抬手,缓缓抽出对方腰间的凝白剑。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轻声说道,
“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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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沂剑法奇绝,为人性子淡漠清冷,极少有人敢与他说笑打趣,更不可能有活人敢拿着剑指着他的胸膛质问。
历久经年,已是物是人非,如今程阙的眸子依旧是形状圆润的凤眼,清冷中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勾人,只是那眸中再没有他熟悉的情愫。
有的只是陌生、疏离,以及那潮面之下汹涌着的剧烈恨意。
序沂觉得自己已如古井般泛不起波澜的心脏,忽地被刀尖狠刺下一般,径直贯穿至后心上。
世人皆道他薄情,却无人知晓他数十年清规戒律皆为一人所破。
一口冰棺,孤灯独掌,八载春秋,候无归人。
最终却只等来剑指相向,以及那宛如沉坠冰底不掺杂温度的视线。
“别拦着我。”
程阙觉得自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极度冷静,仿佛他能具有的全部情绪都早已在刚刚的失控中消失殆尽了,只剩下燃灼后残存的余烬,在荒原中洒下一片死灰。
他又将剑尖向对方的胸膛处靠近了些,“让开。”
“……小阙。”序沂叹了口气,“把剑放下。”
对方吐出的这两个字忽地令程阙周身一愣。
相比于“程阙”,“小阙”才是前世他与序沂更加亲密的称呼。
记忆中的序沂一直都是对人淡漠的,无论对谁都只是以名讳或者代号相称,以至于纵使是他的长辈也极少亲昵着叫他,小辈们更是尊称其为“霁寒真人”。
直到后来,程阙从徐瑾口中得知,人的名字分姓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