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循似是叹了口气:“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萧窈:“……”
怎么有人这般小气。
崔循又问:“殿下还想要旁人来伺候吗?”
萧窈被他问得肝颤,又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刺激得说不出话,一时倒也顾不得旁的,只摇头。
崔循的手落在她心口,低声笑道:“那我便记下了。”
萧窈各种意义上地放纵了一日。
没做什么正事,醉酒睡了半晌,晚间又被崔循打着“伺候”的名义厮缠,自己也记不得几更天才睡去。
耳鬓厮磨间的愉悦做不得假,只是第二日醒来,腰酸腿软也是真的。
一室寂静,暗香浮动。
她窝在绵软如云的锦被中,几乎生出些惰意来,想再合了眼,睡到日上三竿才好。
崔循已起身换了衣裳,见她睡眼惺忪,低声道:“既困着,便继续歇息吧。”
“算了,”萧窈轻拍着脸颊,掀了锦被,“今日还有事情要做。”
她接了谢家的请帖,昨日也与阳羡长公主约定,一同过去。倒不单单是念在素有交情的份上,更要紧的是,桓氏三房那位夫人卢氏应当也会前来,有些话要说。
候着的婢女听着动静,正要上前服侍,被崔循扫了眼,不明所以地迟疑在原处。
崔循接过衣物。
婢女埋着头,没敢有任何异议。
萧窈看在眼里,失笑道:“先前那不过是几句玩笑话。你自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实在不必为这点细枝末节耽搁。”
崔循并没应,只言简意赅道:“费不了什么功夫。”
见他态度并无松动之意,萧窈便也只好认了。
崔循亲手帮她穿上层层衣裙,以指为梳,将睡了一夜略显毛躁的长发理顺。指尖蹭了蹭柔软的耳垂,目光微黯:“我不擅绾发……”
他做事有条不紊,并不拖沓,但萧窈从未觉得穿衣会是这样漫长的事情,脑海中莫名浮现崔循慢条斯理解衣带的模样,险些脸都红了。
闻言,连忙抓了他的手:“让红珠她们来就是!”
“好,”崔循捏了捏她指尖,“他日若得空,我学些。”
……实在有些太上进了。
萧窈一大早被他扰了心神,直至见着阳羡长公主,才将思绪悉数收拢回来,大略讲了今日打算。
“你是会挑人的。”萧斐斜倚迎枕,抚着膝上的手炉,“桓家三房为庶,与大将军早有嫌隙,只是碍于强权不敢相争。卢氏又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绝不会想要赌上身家性命,来博更进一步的富贵。”
先前因着王旖,萧窈已将桓家摸得一清二楚,也曾有意无意与卢氏打过交道,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