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比她要古板得多,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只是想试一试,赌一把,但是现在看来,他或许要比她想象中容易沦陷得多,实现她的大计指日可待。
正当她期盼着开始的时候,沈砚的动作却忽然停了。
宁沅见他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沈砚抬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她自这莫名的目光中察觉了些许恶劣。
而后他便低下了头。
……
片刻后,她软在床上,周遭一片寂静。
屏风后传来了漱口声,香汗浸湿了身下的衣物。
她不禁去想,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改用了这种方式?
玩我
宁沅轻挪了挪身子,望向屏风后。
他明明连女子的衣裳都不知如何系,又是哪里学来的这个方式?
那股酥麻直到现在都未从她心间褪去。
或者说,从他吻上那里时,她就已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无论她觉得太过羞耻,试图合拢双膝,或是她耐不住痒,想要从中挣脱,他的大掌都牢牢地扶着她的腿,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却也不曾粗暴地对待过她。
只是桎梏着她,轻轻贴近,一点一点品尝。
再由着她把手轻颤着过去,指尖绕进他的发间,止不住地抽气。
那些从前自话本里看来的颤栗和如至云端,不再是印在书页上由她想象的黑字。
她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实感。
宁沅忍不住去想,那他可曾这样待过别人?
屏风后,沈砚垂着眼眸整理衣衫,听见她的心声,原本稍稳的呼吸又有些杂乱。
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过旁人?
且他在最后一步戛然而止的原因,远没有她想象的复杂。
他只是单纯的不明白该往何处进而已。
但他不想让她察觉。
真要论起来,她比他要懂的多得多,这大概是她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本之故。
他从前觉得这种东西实在没有必要去花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了解,可他今日第一次体会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普适性。
不过,在他吻上她更为柔软的地方时,观察她就变成了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
他看着她或蹙眉,或阖眼,或红唇微张,以此来判断到底怎么样会让她更舒服。
更神奇的是,这样的过程他并不反感。
去取悦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反倒会让他心生满足。
沈砚愈想,觉得耳后的温度愈高,垂眸见原本平整的衣料又变得奇形怪状时,心想,他大抵是完了。
宁沅仍躺着出神,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沈砚自屏风后绕了出来,行至床沿时,弯腰捡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