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也没那么容易甩得掉。
他认命地抱她往榻上走,宁沅便就这样软身倚靠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大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腕,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能掐出情意绵绵的春水。
其实,他除了是沈砚,也没什么不好的。
才貌出众,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他很洁身自好。
宁愿骗她,都不曾与她真的发生过什么。
如果没有这些令她不高兴的事情,或许嫁给他也不错。
她忽然轻声唤他:“沈砚。”
他抬眸望向她,见她倾身过来,碰了碰他的唇,接着张口咬住了他的薄唇,与他唇齿相缠。
他干脆拥着她坐在榻上,两人似乎吻了许久,他的大掌不知何时按在了她的后腰上,直至她彻底陷在榻里,他便撑在了她的身上,微微喘息。
“宁沅,你真的想要我和你睡吗?”
宁沅眸中微讶,还未待细想他话中何意,乌发垂落,他便主动吻了上来,直至她唇角稍有些发麻时,又渐渐向下。
她的脑子有些混沌,软在他的怀中,只想着睡就睡吧,反正这样好看还免费的公子睡一回就少一回,等她走了,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了。
好看,还免费。
沈砚眸光低垂。
……怎么听怎么像是花楼里对于小倌的形容。
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如她所愿,他朝她伸出手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她脸颊的时候,宁沅下意识躲了一下,旋即又迫着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自觉经他流连过的地方带着些密密麻麻的痒。
他的手来到她身前,轻而易举地散了他先前系好的裙带和小衣,从胸口到细腰,顿时显露无遗。
清风拂过,宁沅缩了一下肩膀。
她发现比起那些手指粗粝的老嬷嬷,她并不厌恶沈砚的触碰。
甚至他连为她宽衣解带都放得很轻很慢,仿佛把暧昧也无限拉长,并无她所想的那般拆礼物之迫切,反倒颇为重视她的感受。
最后,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她为他包扎出来的蝴蝶结上。
“干嘛……”
她思绪混乱,也没什么力气去挣扎,只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蜷起手指,撇过头去。
沈砚垂眸:“你的礼物。”
……他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曾这般形容过。
宁沅双颊嫣红,躲开他的视线。
“你居然也会不好意思。”他笑道。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这话何意?
她当然会。
她理论知识一箩筐,实际经验却几乎为零,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拥吻爱抚,为什么不能不好意思?
沈砚掰开她的手指,握在了蝴蝶结的尾端,缓缓扯开。
“这是你系的,自然要由你来拆。”
……好一个拆字。
白纱垂落,锦绣堆上,她与他第一次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