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瑄王之事妾身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她恨宁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她的好事?”陛下看向沈砚,“执玉,你方才说……你曾在长公主寿宴上替换了她的酒,所谓之何?”
沈砚缓步走至陛下身边:“此事说来话长。”
“陛下不妨回养心殿,臣与您慢慢道来。”
直到陛下又重复了一遍沈砚的话,宁沅这才反应过来,她愣在原地,望着沈砚与陛下一同远去的背影。
……那夜她听到的不假,长公主居然真的给她备了催情酒。
那么……是他换了她的药酒,她才勉强躲过一劫?
否则若是她那时落入与沈砚一般无二的境地……
她不敢去想。
说来,他到底还是救了她。
可她今日亦还了回去。
如此,也算与他两清了,从此以后,与他路归路,桥归桥。
反正骗她一事不可原谅!
宁澧不仅爬床计划未得逞,夜里乞巧宴的穿针戏夺魁亦未得逞。
她的穿针戏与杨知意打了个平手,而献绣图一项上,则是杨知意拔了头筹。
她并未贪图什么,只望皇后娘娘赐她一张她爹和她小娘的和离书,从此,她将带着她娘彻底自由。
宴饮时,宁沅与她遥遥对望,相视一笑。
席散归来时已是深夜,宁府寂静一片,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有些好奇,待明日的太阳升起,她爹会如何处置她的继母。
宁沅特地嘱咐了侍卫大哥在她的院周加强防守,以防又有某些“讨厌鬼”再来侵入她的领地。
暑热未散,她的木窗支着一条小缝,带来清风缕缕。
她今日累得很,沐浴罢后也懒得燃烛,径直躺在了床榻边,一面吹着小风,一面把被褥扯过来往小腹上盖了盖,阖了眼睛酝酿睡意。
她抬手虚握了握掌心,莫名觉得手指还是有些发麻。
都怪沈砚。
她不明白,沈砚生得那样一个斯文俊秀的外表,为何它就不能一同生得斯文俊秀呢?
徒有那样粉嫩的颜色,在情浓时连它也会随之变得浓郁,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而且她的手甚至都不能彻底环住!
宁沅不受控制地想了下去。
若是和他试试话本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会是什么感觉呢?
会疼?
还是会快乐?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还是快睡吧。
耳后浮现些烫意,她不由扯了扯被子,把脸颊蹭在微凉的缎面上。
沈砚正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她床榻的最深处,脑海里回荡着她那些不可言说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