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养恩如流水,可不就付之东流……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弄一身灰……”
未清狂将心思压在心底:“修一多日没有音讯,教中无人明日为兄就要回去,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在宫中别让人欺负了。”
他一手攥着东西,那东西木盒装好交给她:“为兄没发光明正大送你出嫁,嫁妆这方面为兄也不会让你输……”
怕待太久会引人注意,未清狂没有久待,甚至连房门都没进。回屋后离冤打开木盒,里面是把芙蓉金梳。
半月梳子通体金灿灿的,中间錾出朵朵芙蓉金花,看着做工很是精细。
月洒落窗前,女人捂住胸口放声大哭,现在院落人少,没人听得到她的哭声。
自顾瑨被幽禁,将军府外就有侍卫阻拦,连大长公主都被堵在门口。
“没有皇上口谕,谁也不能进——”
她身边的小丫鬟出口威胁道:“大胆,这位是当今的大长公主殿下,休的无理!”
“皇上有令,谁也不许……”
公主蹩眉无奈,那个小丫鬟直接亮出先帝令牌:“先帝尊令在此,还不快给大长公主殿下让开!”
此令牌是先帝在她出嫁前所赐,可在御前保人一命,她多年未拿出,此番也是逼不得已。
门忽然打开,一道光应着照进房内,将军府破败不堪,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镇南将军,孤身坐在椅上:“末将……参见大长公主殿下!”
“顾将军管控不力,但千不该万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将军让皇上很是寒了心。”顾瑨低沉着头,无话可讲。
公主看了他一眼:“本宫此次所来,也是想劝将军日后好自为之,毕竟皇上圣心到底还是有限。”
她无话可说,叹息着回身。
身后的顾瑨突然起身:“公主且慢……”
“末将有一事想说,先前皇上祭天遇刺一事,末将一直觉得事情可疑,就在前不久末将终于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末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陷囹圄。”
她怔了怔,才言:“本宫会同皇上说情,争取早日让将军脱困……”
一吻落荒而逃,修一迫在眉睫
走廊上的走动声很浅,入夜就基本没几个人出没,未清狂本可以现在就走,但他还是选择留宿一晚。
他的隔间就是沈晏忱的卧房,桌上蜡烛未熄,刺得未清狂有些难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渐渐染上一抹红。
耳边传来“笃笃”两下敲门声,他平静一会,无奈般腾起身子起床,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烛光顺着门开,应在开门之人身后。沈晏忱身子一僵,面前的人衣裳半敞,半垂眸下依稀可见眼眶泛着红,长颈上也被照着一股暖红调,全身看着软软,带着不明所以的柔弱。
未清狂微张嘴唇,指尖攥好衣物:“王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