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离开怀兴,便往掌门住处行去,却见门是上锁的,忙又往练功房行去,却又是空无一人,再找了几处地方皆不见掌门。只得在武当几处师兄们练功之处偷瞧了一会,到得傍晚怏怏而回。
虚和盘坐禅台上,见了方荣这付模样,道:“见不到掌门却见到了什么事呀?”方荣道:“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弟子找遍了整个武当也不见掌门。”虚和道:“如此以后也不用再去拜见什么掌门了,今日到此为止,吃过饭后好好睡一觉。”方荣应道:“是,弟子这便做饭去。”封琅阁左右也只虚和与方荣二人,自从方荣来后做饭之事便由他来承担。道教虽不如佛教一般只吃素,但也是素多荤少,当下方荣烧好饭炒了一盘青菜豆腐同虚和吃了。
过后方荣偷瞧虚和神色,见他脸上现出了以往少有的微笑,心中大喜,机不可失,忙道:“师父,弟子有个请求。”虚和道:“什么请求说吧。”方荣道:“今日弟子遇到了怀兴师兄,谈了几句话,后来怀兴师兄言道希望弟子能常去他那儿看看他。弟子在武当除了师父也只与怀兴师兄甚是投缘了。盛情难却,而师父曾经说过弟子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因此……”虚和道:“本来甚好,难得同辈中有如此投缘的,好吧,怀兴师侄也只晚上有空余时间,那么你要去便在戌时至亥时之间吧。不过也得一个
月一次,今次不算,过几日又却看看他吧。”方荣脸现难色道:“师父,弟子可不可以在辰时至巳时去找他呀?”虚和忽笑,转而怒道:“贫道便知你想去偷看他们习武,辰时至巳时怀兴正在练功,你去干什么?
你这小鬼头一瞧便知你心里打什么阴谋,你在旁瞧着人家练功岂不坏了规矩?绝对不行。说戌时至亥时之间便戌时至亥时之间,若是不愿,那也不用去了。”方荣忙道:“好,便依师父。”暗思:“既然不能在旁偷艺,何不直接让怀兴师兄教我?若当真如怀兴师兄所言要五六年后方可开始学艺,不如现在便让他教会,几年下来不是学会许多?不知他肯不肯教。”怕师父突然改变主意,又道:“师父,昨日弟子曾大声大叫,却为何一个武当弟子也不来救我?
”虚和脸现怒色,道:“贫道不是赶来了么?你若有生命危险,难道贫道不会救你。”方荣暗道:“我若当真有危险你怎么救我?”口中却不敢说出,道:“弟子并非此意,弟子只觉奇怪,这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武当弟子也不来管管,太不成话了!”虚和忽吓道:“大胆!你才来几天,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方荣大惊,心中大是害怕,忙跪下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为师父打报不平。”经刚才一吓,现又真情留露,眼泪便落了下来。
虚和见了,又听了他
这话,心软了下来,气也消了不好,道:“什么叫为师父打报不平?”方荣道:“师父在武当少说也有几十年,贻风掌门却未教师父武功。”虚和道:“那是师父我生性懒惰,不愿受苦,还是贫道千求万求掌门才同意可以准许贫道不必起早练功的。这怪不得掌门,你要为师父打报不平,那是你自作多情了。”方荣道:“第二件是掌门竟让蚕食鲸吞人在这东南西北都不见人的地方看管这该死的封琅阁,这不跟作牢一般么,师父,这不是掌门一点也不将你放在心上么?”虚和道:“你又错了,贫道说过,贫道向来生性懒惰,不习武自然无颜见师弟们,加之贫道是个喜欢清静之人,于是跟掌门说要来这鸟语花香,幽香清静的封琅阁。你瞧这里,每日不过坐在这里不用习武,不用干活,什么事也不用管,有什么不好?你为我打报不平?怕在为你自己打报不平吧?”其实方荣倒未想到此点,经他一提,不禁想到:“我会不会也一辈子只在此看管封琅阁一生?这不比死还难受么?我可不是师父,这里除了他谁愿意来?等师父终于过世,这一职那不非我莫属?”泪簌簌而下,过了一会才道:“那么掌门令道武当弟子不得踏入封琅阁一步也是师父的意思而不是掌门之意?”虚和道:“不错!今日你问题可真多。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最好
不要问不要知道,这可是江湖至理名言。”方荣道:“但是最近经常有武林高手来行窃,师父应该叫掌门多派人手才是呀。”虚和哼了一声,道:“贫道一人不是也没将宝物让他们盗去么?”方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没给偷去,难保以后也不给偷去。”虚和道:“掌门不是加派了你来么?”方荣道:“弟子武艺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像昨晚弟子便是自身难保,哪学能保护它?师父是取笑弟子。”虚和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贫道会慢慢教你练功心法,以你我师徒之力定能保得住的。”方荣暗道:“你会什么武功?拿什么教我?别说你没有,你便是当真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我也不能一辈子守这该死的东西。糟糕,师父真要我守一辈子封琅阁了。”不禁暗暗叫苦。却装出惊喜之色,道:“多谢师父。有了师父跟弟子,还有还敢在武当撒野?”虚和道:“贫道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你也不用装出神采奕奕的模样。只怕贫道一命归天之时便是你逃离正如你所言的牢狱之地的时候。”方荣想不到他能猜到自己心思,正欲狡辩,虚和道:“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该想的也不要去想。好了,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事,快睡吧。”方荣不敢再言,告退而出。
其后几日,方荣又将儒家十三经念完,每念完一篇,全身便觉
暖气更多了些,筋骨也觉舒服结实一些,力气也更大一些。方荣问起何故时,虚和只笑笑不答。
当读到最后一篇《诗经》后,虚和道:“本来贫道还要你多念几篇,但贫道瞧你内功底子已然不错,想不到你能达到这种境界,这是贫道也意料不到的。”方荣又惊又喜,想到到这竟是修练内功之法门,平时虚和从旁指点一二时,幸好自己未加敷衍,一一记在心里。平日觉自己身体与以前大不一样时也不以为异,只道自己不过修身养性有了功效,岂知这便是内功之法?听了如何不喜?
虚和道:“也用不着高兴,你离一流高手还差得远呢,你只比同辈中人强些,而与那晚来的几个蒙面人还差这呢。”方荣还是很高兴,道:“弟子多加努力,定能超过他们的。师父,让弟子却瞧瞧怀兴师兄吧。”虚和道:“你要同他比武,对不对?”方荣道:“弟子与他多日不见,想念得紧,弟子只想将这好消息告诉他。至于比武之事弟子可没那意思。”虚和道:“不让你试试定然心痒难耐,不过是我教你的你不要说出去。”方荣本欲问为什么,但明白师父脾气,道:“弟子只与他较量,绝不说这事。”虚和道:“还有,你内功虽比他们高些,但拳脚功夫却非他们对手,或许你的剑法加上深厚内功可与他比上一比,然刀剑无眼,伤了死了谁也是不
好。”方荣道:“那弟子只比拳脚功夫,不比兵器,硬对硬,看谁内功深厚些。”虚和道:“若只有内功便可天下无敌,那别人还练刀枪棍棒干什么?既然如此,那你晚上便去吧。
”方荣大喜,回到自己房中,回忆那日偷看到的拳法,其实那日最记得清便是拳法了,似模似样的倒也记得四五层,而其它剑法掌法连一层也记不得。只是平时只民上心中不敢演示出来,现在也只模模糊糊记得二三成了。心中颇为遗憾,于是将记得的在房内练习了几遍,又凭自己聪明才智将断断续续的几招练得流畅连贯了些。不知不觉终于到了戌时,到虚和房内问过后便去了。
天青月明缀着几点白星,地银屋乌竖着无数苍松,方荣只觉今夜景色是无比美丽,心情更是舒畅,只觉事事顺心。
正所谓心情佳时事事好,心情歹时事事坏。三步并作一步不到怀兴屋处,轻轻敲了六,只听屋内喃喃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一道士打着哈欠开了门,见了方荣,道:“请问这位师兄找谁?”方荣忙道:“在下方荣,有事求见怀兴师兄。”这时怀兴出来了,方荣颇感不安,大家好不容易睡着却被自己吵醒,忙道:“当真对不起,这么晚了来打扰各位师兄,只是师父只许我这地出来。实在对不住大家。”怀兴道:“你可有什么事么?”方荣直接道:“小弟是找
师兄切磋武功的。望师兄成全。”怀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难道师弟你当时出来偷艺了么?若没学几招岂敢找我切磋武功。”方荣道:“不师兄,拳法是当时无意间学来的,不过绝非偷来的。说到拳法,小弟不及师兄万一,不过我自认为内功修为比师兄高些。”怀兴稍感诧异,道:“既然如此,方师弟要与我切磋武功,你要比什么,我一定奉陪到底。”方荣道:“就比拳法。”怀兴奇道:“既然拳法不及我之万一,为何还不自量力非要比拳法不可?”方荣笑道:“若是比刀剑的话,只怕刀剑无眼,小弟自然伤不到师兄分毫,但若师兄伤到小弟,小弟可有苦头吃了。再者,除了拳法不及师兄万一,只怕其它武艺更不及师兄之万万分之一呢,那是鸡蛋碰石头,不过小弟说过自认内功比师兄高些,因此小弟妄想用几招破招结合内功与师兄切磋武艺,败是一定会败的,小弟只是想让师兄指点一二,那也是受益匪浅。”其实怀兴早知他意,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轻轻一跃已至天井,与怀兴一房之人见怀兴要与人比武,本来白天累了,睡意正浓,也纷纷起床瞧热闹。
一人道:“在下怀宽,是他们大师兄,不知师兄是哪位,好像从未见过?”方荣向众人拱手道:“在下虚和座下弟子方荣。”众
人哦的一声,一年纪较幼也只十三四岁道士道:“大师兄,虚和师伯是谁呀?”竟有几人同时道:“是呀,大师兄,虚和师伯是谁呀,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时的方荣羞得无地自容,暗骂自己不应该来此自讨没趣受辱。
只听那大师兄道:“其实我也只听师父说过,并未见过。怀兴师弟去见过几次,你们问问怀兴师兄吧。”怀兴道:“虚和师伯乃掌门第三弟子,生性淡泊,专于修道,因此对武艺只略知一二,暂在封琅阁执事。这位方荣师弟是虚和师伯唯一弟子。”方荣更是羞愧,直想寻个地洞钻进去,又想提脚跑回去,只是双腿不由自主一动也不动。不由对怀兴怀恨在心。其实怀兴全是一番好意,绝无半分恶意对虚和方荣师徒加意嘲讽,只不过方荣自己有心病会意反了罢了。
方荣见其他人并未讥笑,只道是装模作样怕被自己发生也克制住,道:“时候不早了,怀兴师兄,咱们比吧。”说完脚下一跃,也跃在怀兴面前,怀兴见他轻功果然了得,稍加戒备,作了架式。
方荣双拳紧握,喝道:“看招。”身子下沉,右拳突地往怀兴大腿击去,怀兴沉臂用掌格住,不想击腿乃是虚招,左拳空突地上勾,正中怀兴小腹,内功到处,怀兴只感小腹剧痛无比,便如肚中肠子一根根断了般,被震退几步捂着肚子。
过了一会道:“这招是
青龙拳中的遁地冲天,不错,果然是那日见过的。你的内功果然厉害,对不起了,我只好全力以赴。”方荣见第一招便伤了他也感意外,道:“小弟早已全力以赴了。”怀兴道:“你使青龙拳,那我也只使青龙拳,看到底是你偷学到的厉害些还是我每日勤学苦练的厉害些。先出招吧。”方荣哪里还怕他,握拳往怀兴攻去。再使几招,果然不过是青龙拳的只鳞片爪。
怀兴都用青龙拳一一化解,只是先前见方荣内功果然比自己深厚,心有顾忌,又确想知道方荣到底偷学到青龙拳多少招式。因此两人势均力敌。
怀兴边守边解道:“这招是天公地道,这招是天翻地覆,这招是天罗地网,双龙出洞,一飞冲天——”原来是将方荣使出的一招一式叫破,直使了几十招怀兴继续叫破道:“脱颖——不对!”原来方荣使了一招万寿无疆将怀兴击退,双拳藏背后,正是脱颖而出的前半招,若是使全了这招实是厉害阴招。然当日怀兴的师父背对方荣,方荣并不知前面他如何使,又不得怀兴师父在旁指点,双拳藏背后迷惑对方,劲力却聚于双拳,在对手不知所措时双拳齐出,对手不中则已,一中非重伤不可。
方荣也不知招数到底如何,只好自己杜撰出招数,双臂乱挥,怀兴先是一怔,不明何意,不敢硬对,忙往后跃开,其实方荣此笤正如无赖
打架,破绽实多。
方荣使完此招又将所知青龙拳使完了。怀兴见方荣使了青龙拳十之三四时又回头重新使过,则其中又颇多奇招,并非青龙拳中招数,再给他合一会,恍然大悟。明白了方荣原来不过如此。
那些所谓奇招其实并无多大厉害,还不如青龙拳中最平平无奇的一招。且方荣使的招式只具外形,如何运气却是一点不懂。正所谓武功招式只是壳,如何运气使力才是核,不然江湖中各门各派武功随便也能让人学会,早不分帮派。因此方荣内功虽比怀兴高,但却是首先气喘不止,筋疲力尽。而怀兴邓形若无事。
见方荣已然如此,本欲报那一拳之仇,心有不忍,退开几步道:“方荣师弟技艺高超,与我过了几十招未露败迹,兄弟万分佩服。师弟内功更是出神入化,兄弟自愧不如。”其余人亦是赞叹不已,其意甚诚。方荣暗息调顺气息,也不理他们说些什么,喝道:“再来!”挥拳攻上。
怀兴无可奈何,见方荣使的一招乃是双龙出洞,知方荣右拳击胸,左拳击****,出招奇快,已挡无可挡,忙移步换位闪到方荣身后,方荣挥臂后捞,却捞了个空,见怀兴双手藏后,知正是那脱颖而出,大惊失色,正想看看后招如何,不禁呆了一呆,怀兴正寻此刻时机,突地一招天翻地覆,方荣只觉脸上一痛,右肩一痛,左胸一痛,右腹
一痛,左腿一痛,身不由己往后便倒,脑中突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忽觉后腰一紧,本来往后倒的身子又站了起来。原来是那怀宽上前拉住了他。
只听怀兴道:“师弟不要紧吧,刚才我一时胡涂鲁莽了,希望师弟不怪见怪,请师弟恕罪。”方荣只觉今晚在此丢尽了脸面,道:“这说哪里话来,小弟我自己技不如人,只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在此丢人现眼,让师兄们见笑了。”怀宽道:“贫道斗胆指点师弟几句话。”方荣大喜,道:“愿听大师兄指教。”怀宽道:“师弟底子打得好,早已超过我们,只是贫道见师弟使拳时运气法门不对,实时虚,虚时实,顺时逆,逆时顺,难怪体力反不如怀兴师弟,而运气时机亦是不对,强时弱,弱时强,使时息,息时使,难怪错过许多打败怀兴师弟的机会。而反而让怀兴师弟以逸待劳胜了你。当然怀兴师弟平时勤加练习,对青龙拳又熟之甚熟,又比方师弟多了许多临敌经验,也难怪方师弟会输了。”方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怀兴师兄指教,多谢怀宽师兄指点。让小弟茅塞顿开。”忽地跪倒在地,道:“请怀宽师兄将青龙拳全都教与小弟吧。”怀宽忙扶起,为难道:“这如何使得,不得师父许可,怎可随便将武功传授给你?这可是犯大忌的。”方荣道:“只是指点而已,并
非传授。不管怎么说小弟也是武当弟子呀。”怀宽不明白何意,另一人道:“对,大师兄,你不过是指点方师弟而已,他明白他的造化,他不明白也只怪他天资愚昧,大师兄绝非传授武艺。”怀宽道:“师弟的意思贫道明白了,不过方师弟来武当不过几日,至于刚才学的青龙拳最好也不要再使了,不然被执法师伯知晓了会多生事端。”方荣甚是焦急,忙道:“只要师兄将青龙拳在此讲解使一遍,让小弟开开眼界,方荣学成之后,绝不在武当将青龙拳使出来。否则方荣不得好死,活不过二十岁。”怀兴等人见方荣其意甚坚真怕他一跪不起,其实他们都是修道之人,其心皆善,都帮方荣说话,怀宽无奈道:“今晚时候太晚,只怕将劳动保险师兄弟吵醒了,不如明日戌时再来吧。”方荣大是为难,忙道:“小弟现时精神正旺,而且大师兄不将拳法传授给小弟,小弟只怕这晚睡不着的了,这样吧,大师兄将青龙拳一招一式演示出来,将运气法门指点出来,何时实,何时虚,何时顺,何时逆,何时使,何时息,何时中,何时弱说将说来,小弟也是受益匪浅。”怀宽喜道:“你记得倒清楚,好吧,我便将青龙拳全部使出来。”说完果然一招一式不快不慢演示出来,边使边讲解其中精意。
方荣眼也不敢多眨,口不敢多动,耳也加倍聪
明起来。有时不知不觉跟着比划。怀宽使的每招每式都虎虎生威,非同凡响。便如那****师父使出来的一般。其他师弟见了也不禁暗叹不如。怀宽直使了一个时辰才将之使完。
方荣也当真聪明,边听边看,已领会十之八九,不禁暗喜,寻思:“回去多加练习定能胜过大师兄。”怀宽收式道:“不知方师弟领会多少?”方荣忙道:“小弟愚蠢,只领会十之七八。”怀兴等人“哦”地齐呼,怀兴宽道:“方师弟果然聪明,平时师父传授我们武艺,使过一遍领会十之二三已然非常不错了,想不到师弟史见过贫道使过一遍便领会七八层,那是绝顶聪颖了。”方荣忙道:“那都是师兄过谦,其实先前小弟本来已然记得一些,这回记得多些不足为奇,小弟哪及师兄。”怀兴宽道:“不然,平时师父传我武艺时,一般直教了几遍才勉强能领会十之六七,因此只有平时自己多加练习才能赶上其他人。”怀兴道:“我们更加不如大师兄了,师父直教了几十遍才能领会十之六七呢。”方荣大惊,自己领会十之八九只说领会十之六七以为很谦虚了,想不到他们还要谦虚,只怕被他们笑话,道:“其实小弟大吹牛皮,小弟所说的十之六七是指领会了先前领会的的三四层的六七,也就是只会青龙拳的二三层而已。”怀兴道:“是不是方师弟谦
虚只须方师弟将领会的青龙拳全使出来便一切知晓了。”其余众人随声附和。
方荣无奈,暗道:“说不得人有将会的全使出来才不能让他们笑话。”便道:“那小弟在此献丑了,有不对之处还请各位师兄一定指正。”当下将青龙拳一五一十使将出来,虽不如怀宽那么流畅自如,但竟也将青龙拳每招每式使了出来,只几个细节稍有不对,且运气使劲也正确无误。说到威力处只怕怀兴也还不如。
怀宽等人直看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青龙拳一共六六三十六招,每招又分六六三十六种变化,便如有一千二百九十六招。想方荣也能记得这么清楚。方荣使完最后一招回头是岸,收式道:“让各位师兄见笑了。”却见他们一个个呆呆瞧着自己,一言不发,脸现奇怪之色。
方荣大羞,不禁面红过耳,只以为怀宽等人在取笑自己,只怕他们发呆沉默之后便是爆发大笑,只怕多在经站一会便多丢一分脸面,不欲见到这种场面,忙道:“时候不早了,打扰各位休息还请恕罪,告辞!”忙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脚步飞快,不时听到他们呼喊之声,只方荣脑中混乱,也未听清,其实更是不敢听他们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