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结束后,祖父、祖母恢复了教书的职业,并且双双被调到了市里所中学任教,虽然说工作比较稳定,但是小日子过得依旧有点清贫,除了所略显破旧的四合院之外,什么都没留给我父亲兄妹六人——
现在,他老人家退休了,也不喜欢的外边的花花世界,整天抱着把紫砂壶躺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听那好像要吼断气的秦腔,不过,话又说回来,外边的花花世界已经基本与爷爷这代绝缘,作为老夫子的他,也拒绝到棋牌室、麻将馆之类的娱乐场所去玩,偶尔也会在小区的老年娱乐中心下下棋,但是脾气乖张的他,下棋也是十有八九要踢翻棋盘的,脾气简直臭的塌糊涂,点也看不出来,曾经作为个弃儿的祖父,自卑感没有表现出来,踢起棋盘来的样子倒好像前世就是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样——
所以,小区的老头根本就不和爷爷玩,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他也就只好闷在家里看看电视打发时间,不过,这个活动好像也不太适合他,因为,看电视的时候,尤其是看抗日神剧的时候,过不了三分钟,遥控板铁定要飞出去,接下来就是长篇大论,“甚么东西嘛这是?简直就是胡编滥造,这些战争片上的敌人他妈的个比个弱智,好像不那样就表现不出我们自家人的英武似地,枪个鬼子不泄气的打,那抗日战争需要那个人就好
了,干嘛需要我们这些人抛头、洒热血的去拼啊?我也打过小鬼子,咱就没有见过那么弱智的小鬼子?”——
每当这时我就咧着嘴在那里傻笑,而这时,爷爷的遥控板说不定飞行的方向就是我的脑袋,不过砸准的几率是很小的而已——
当然,爷爷也有比较喜欢看的电视剧,比如经典的古代名著之类的,也有戏剧类的,他最喜欢的还是《亮剑》,爷爷那是百看不厌,他说李云龙身上有他的影子,呵呵,每到这时候我就不由自主的乐
爷爷性格暴躁,本来就适合上阵杀敌而不是去教书——
他给我们讲起他教书时的“打手生涯”来更是津津乐道,现在,曾经作为人民教师的他每每看到或听到某某老师因为打学生而被开除、革职、向家长赔款,道歉。他准会暴跳如雷说:“格老子的,反了他了还,这不是给孩子惯毛病吗,弄的现在的学生,家长自个管不住,老师又不敢管,或者不想管,将来那不都成土匪了吗?你看看,现在的中学生都变成啥样啦,家长还个劲的责怪老师与学校,纵然是学生杀了老师,也要把责任推到老师和学生的头上,也不反省下,是谁把他纵容成这样的,怎么,不让管教,进了监狱就舒服了?哪像我们那时候啊,学生犯错了,就脚踢出去,下午家长还得提着糖包包来说话,说让继续踢,孩子不踢不成材。“—
—
说来也真让人乐,爷爷有两个嗜好,是说粗话,“格老子的”老不离口,弄的我和老爸现在都几乎把这个作为口头禅,用老妈的话说就是——好的东西点不遗传,坏的东西倒是学就会——
第二就是喜欢用踢脚来解决问题,传说中的无影脚在我们家切切实实存在着,我和老爸就是在这种摧残下长大的,弄的现在当首长的老爸回家来与爷爷讲话都不自觉的和爷爷保持着定的距离——
正因为爷爷的这两个毛病,所以当年爷爷在教书的时候就被学生赐予美名曰:“大炮”别号还挺长,叫做“格老子的,老子脚踢死你”——
学生们私下里简称他为“炮老师”,也不知是谁在恶作剧,搞得当时新来的学老是有的当面叫他“炮老师”的——
奇怪的是,随着爷爷调往市里教书,这个美名——俗语也称“绰号”,也跟着‘调’到了市里——
更奇怪的是,虽然是这样,爷爷的学生缘却出奇的好,我小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爷爷的学生就扎堆的往我们家跑,大学生、上班族、大老板、也有打工的,不而足,这几天是爷爷最高兴的日子,他总是笑眯眯的陪学生喝茶,偶尔也喝点小酒,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酒海’,当时5毛钱斤的二锅头他口气能喝4斤多,致使现在又烙下个毛病,几千几百块钱的酒他尝口,就说像是泔水,老是认为
二锅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