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说。
白雀叹气:“我这不是心疼咱姑娘吗?这也没遇到什么困难,怎的要变卖这么多东西。”
白水瞅着白雀似是很担心姑娘的模样,可想到之前她做的事,只觉得她惺惺作态。
……
“这是小厨房新做的芙蓉酥饼,你尝尝看。”
楚姒朝拿了块糕点给他,“是咸甜口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尉迟令是不爱吃糕点的,也不是会迁就别人的人,但不知为何只要是她递来的糕点,总没办法拒绝。
他咬了一口,酥酥的,味道是不错。
“……你没有钱了?”
他傻傻问。
楚姒朝微怔,笑了笑:“不是,就是要钱办点事。”
男人想了想,跑到床头从瓷枕内掏出一沓的银票,里面居然还有房产地契。
楚姒朝下巴要掉下来了,他手上居然还有钱。
她听说在尉迟令出事后名下的财产都被老太君拿走了,美名其约是替他保管。
楚姒朝这段时日忙,也没空同他们算这笔账。
只是她没想过尉迟令居然还有私藏。
楚姒朝震惊:“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小姑姑让我不要告诉老妖婆他们,这些我都给你。”
楚姒朝看了看,还真不少。
且银票还都是大额的,一共五万多两银子,比她的所有现银都多,而且房产都是京城的好地段,若是变卖,五十万两是有的。
楚姒朝心里暖暖的。
谁说傻子就不会疼人了,这不挺会的嘛。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楚姒朝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但这些房产我就不动了,拿去藏好。”
“反正我也用不着,都是媳妇哒。”
尉迟令习惯性地装傻充愣,可当称呼起‘媳妇’时,脸有些烫。
“你真好,不过这些现银也够了。”
楚姒朝睫毛弯弯,在尉迟令脸上吧唧了一下。
尉迟令猛捂着脸,一脸错愕,手捂着被亲的地方。
楚姒朝觉得他更可爱了,又在他的另一边脸颊亲了亲。
这下男人连手脚都不知摆哪儿了,支支吾吾的,最后双手捧脸害羞地跑了出去。
楚姒朝乐不可支。
他怎的就能这么可爱。
有这笔钱后,楚姒朝接下来建仓、买艾草就顺利多了,但因黑口病涉足广,建仓跟存艾草都是不嫌多的。
她之后就很忙了,这事非同小可,若顺利,她能成大业,因而不管是艾草还是建仓她都亲力亲为,亲自去过问查看。
天越的热了,楚姒朝通常忙到下午就头昏脑涨的,喝了许多的雷公根水才好些。
她时常忙到很晚才到家。
回去路上,楚姒朝问:“这几日我都没怎的在家,阿令还好吧?”
“世子不是玩泥巴就是去荷花池抓鱼,能有什么不好的,倒是您天天在外面忙活。您在家中哪儿受过这份累。”
白雀很心疼她。
楚姒朝深吸一口气,“其实我现在觉得比在府邸轻松。身体或许会累一些,但是心是轻松的。
我不用担心枕边人害我,也不用担心每日师傅检查技艺功课不够好而惹母亲不快。
我现在丈夫贴心,行为自由、每日回到家也能安心入睡,挺好的。”
白水跟白雀都听不懂。
在楚府内十指不沾阳春水,就只是看看书、学女子八雅,怎么都比嫁给傻子,应付这一大家子的人来的好吧。
楚姒朝知道他们不能体会,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