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
“今日让厨房不用做我们的膳食了,我打算带阿令出去吃。这段时间我也没空陪他,我们夫妻两个出去吃些东西也好。”
楚姒朝推开房门进去,“另外啊——”
她猛地尖叫,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
阿令只穿着里衣,满身是血地站在屋内。
他听见尖叫,先是愣了下,回头看着楚姒朝笑。
楚姒朝心惊胆战,但才现他衣服上的血都不是他的,没受伤。
她松了口气,但还是心有余悸:“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
姑娘关切地问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尉迟令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陷了进去。
他摇摇头,也不说话。
但楚姒朝看他身上的血不像是动物血,更像是人血。
他去哪儿弄成这样。
“去抓鱼……下雨了。”
尉迟令说得磕磕绊绊,但楚姒朝多少也能拼凑出事情来。
八成又是尉迟越弄的,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楚姒朝了好大的脾气,把茶杯都给摔了,让人给尉迟令换衣服后,气冲冲地往荷花池走。
尉迟令眉头拧紧,忽看了眼隐藏在窗外的侍卫阿雕。
阿雕明了。
……
楚姒朝是在荷花池边找到尉迟越的,他还拄着拐杖,正低头不知在干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
楚姒朝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他那残腿就是一脚。
尉迟越一脸痛色,恶狠狠地瞪着楚姒朝,他张口想骂什么,但却没有一句话说出来。
楚姒朝见尉迟越跟他奴仆身上都沾着血。
果然是他们。
“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不许动阿令,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气势汹汹,一把攥住尉迟越的衣领。
此时的楚姒朝不见平日端庄娴静,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罗刹,要置人于死地。
尉迟越先是迷茫地看着她,又把她推开,但她纠缠着根本推不开。
他嘴巴张张合合的,没有声音说出来,但表情很挑衅,似是要打人。
尉迟越刚有所动作就被楚姒朝一脚踹裤裆。
他‘嗷’的一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而他跟着的小厮早被白水制服了。
楚姒朝听不得任何的解释,在侯府敢捉弄阿令的,也就只有他了。
她炸毛了,对着尉迟越一顿胖揍。
尉迟令还担心她出事,换好衣服忙赶来,远远的他就瞧见姑娘把尉迟越打得满地打滚
他松了口气。
尉迟令让藏在暗处的阿雕离开。
楚姒朝把尉迟越打得鼻青脸肿火气才消些,但一扭头却见阿令在看着自己。
她有些窘迫,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楚姒朝擦了擦手走到尉迟令身边,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把他给吓着了。
“别怕,都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欺负你。”楚姒朝揍人揍得满头大汗,“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给你叫大夫吧?”
尉迟令摇头,掏出汗巾给她拭去鬓角的汗。
他就站在那,眼神清澈,眼里就只有她。
楚姒朝心口软了一块,嘴角不自觉抿出一抹笑意。
两人回了梨园,丢着尉迟越继续哀嚎。
楚姒朝到底还是不放心,让人叫了大夫来,大夫说他身体挺好的。
虽不抱什么希望,但楚姒朝还是问了尉迟令痴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