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要是他们二人都死了,我们谁也不用再去探查了,集体等死得了。”
“话不是这么说,里幽都凶险无比,曾经多少大乘期修者折进去了,他们两人出事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你才会出事呢!”
……
修真界因为谢非白和印无玄的安危一事又起了争执,而胥怀古想尽早再进里幽都也是为了此事。
他要坐实传言,即便是大乘期修者折在里幽都也不稀奇!
印无玄和谢非白在里幽都呆了那么久,即使还活着,状态也一定很差,他大可趁虚而入。
既已收拾了饶无愧,那就连同印无玄一起收拾了!
至于谢非白……
胥怀古用玉笛敲了敲手掌心,玉笛的一头缺了个角,每次看到这个缺失的角,他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差。
谢非白既要和印无玄渡情劫,那就跟着一起去了吧,到阴曹地府渡情劫去!
这么想着,他服下了对抗魔气的丹药,再度进入里幽都。
印无玄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蛋壳的魔气进入到他的体内,可他却不觉难受,应该说非但不难受,还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在母亲的肚子被羊水包裹时,能任意在里面沉浮。
他的记忆里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谢非白,从此,他为了谢非白而活。
魔气和灵气在他的丹田汇聚,和谐地纠缠着,慢慢地,魔气浸染了他的四肢百骸,帮他重塑身体。
印无玄的伤势飞快好转,只剩下白骨的左手长出了新鲜的血肉,不多时便修补完毕,变回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至于噬魂钉造成的伤口,更是连个疤痕都看不见,仿佛从未受过伤般。
不仅如此,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这个能把人的灵气压缩到接近于无的空间却成了他的能量罐,魔气形成一个个风漩,疯狂地涌向他!
倚靠着印无玄的谢非白不得不往旁边挪开,以免被魔气伤到,从他的视角看,印无玄已完全被魔气包裹,连脸都看不清了,而对方越来越恐怖的威压简直要把他给撕成碎片!若不是底子好,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这魔气的漩涡里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无论是古籍还是话本,对特级魔兽的记载都少之又少,但有一点是修真界的共同认知,那就是特级魔兽现世,必定是毁天灭地的大劫难!
这么看来,此言半点不夸张。
谢非白又看向了那颗心脏,它先是跳得很平稳,忽然加快了速度,“咚咚咚咚”如同擂鼓。
这是怎么了?谢非白猜测,许是和印无玄的心绪有关。
他家护法在调息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会心率都失衡了。
“你在想什么?”谢非白问那颗心脏。
心脏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快速跳动着。
谢非白便又看回印无玄,印无玄的脸已被浓重的魔气给挡住了,他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要是被修真界的人知道他纵容特级魔兽成长,恐怕会被押上行刑台,万箭穿心而死。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印无玄是他的情劫,还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只要印无玄爱上他,他就能飞升了,在那之后,便是洪水滔天又与他有何关系?
为了飞升,修真者都是自私且不择手段的。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印无玄于魔气中睁开了眼,那双眸子竟是妖异的金色!
心脏很酸
谢非白被轻而易举地扑倒了。他全身都很沉,手脚如同灌了铅一样使不上劲儿。
印无玄恰恰相反,经过修复的身体充斥着力量,秘境里的魔气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甚至还被呼吸进体内,转化成灵气,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
“宫主……”他用金色的眸子锁定谢非白,道,“我好热,我的心脏有点酸酸的。”
谢非白任由印无玄压着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斥责,而是柔柔地把手放在印无玄的左胸口上,道:“你还没有心脏呢。”
“可我就是感到酸酸的,”印无玄认真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宫主,我的心脏坏掉了吗?是不是不能用了?”
“可能是你和心脏离得太近,它的情绪传递给你了,”谢非白耐心道,“除了酸酸的,还有什么?”
“还有渴望,”印无玄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要如何表达,“一看到宫主,它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我不知该怎么说,它很怪,我觉得它要死掉了。”
“不许胡说,”谢非白轻斥道,“你的心脏活得好好的,它不会死。好了,告诉本座,你压着本座是想做什么?”
“我……我……我热……”印无玄道,“我的心脏又酸又热……宫主……”
他把脸埋在谢非白的颈窝,小狗般在对方的脖颈处乱蹭,蹭着蹭着,他舔了下谢非白的耳垂。谢非白颤了颤,没有偏头躲开,反而伸出手,环抱住了上方的人。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体温都在渐渐升高,围绕他们的魔气好似染上了甜腻的味道,为他们增添了暧昧和旖旎。
谢非白的面具掉了,衣衫乱了,白皙的皮肤染上了娇艳的粉色,美得惊心动魄。印无玄的脸也很红,金色的眸子深处是深不可见的欲-望,他始终压着谢非白,宛如压制着棘手的猎物。
他从没这么逾矩过,他向来将谢非白奉为神明,无论是谁,都不能玷污他家宫主分毫。可此时的他却被不可遏制的焦躁驱使着,他想要让谢非白在他身下挣扎、哭泣、求饶,光是想想这个画面,他就兴奋得发抖,比和高手对战时还要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