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禛一直知道白清漓身上秘密众多,她给的药都有奇效,没想到她喝的茶水也如此奇妙。
突然,他想嘲讽阡陌寒几句,手握琉璃不当宝,将白清漓这样的女人推开,这辈子他都要活在悔恨中了。
此时,阡陌寒人在衡芜苑,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几个时辰,赵荃拿了拜帖过来。
“王爷,相爷求见。”
阡陌寒似老僧入定了一般,不闻不问。
“王爷。”
“不见,别来烦本王。”
“王爷,你还要颓废到几时,一个女人而已,真的让你连江山都不要了吗?”左相不请自来,已经踏进了花厅。
阡陌寒拱手,“相爷,您怎么有空过来?”
柳相恨其不争,“王爷,越是到这个时候,您越该韬光养晦,想一想下步棋要如何走,这样自暴自弃真的值得吗?”
此时阡陌寒什么都听不进去,“相爷是替依依来说情的吧?过阵子我会接她回来。”
言外之意现在他并不想见柳依依,没有脑子的女人,让她好好长长心,晓得他需要什么。
柳相却是叹了一口气,“依依犯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没有管教好她。只是定武候如今手实权,掌管两江财政,王爷真的要岳世在牢里一直待着?”
提到岳世就像抠了阡陌寒的逆鳞。
“其它人都好说,岳世是什么身份,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左相竟然为他这种人亲自过府替他求情?”
柳相皱眉,“王爷,再怎么说定武侯与老夫都有姻亲关系,不管不问会寒了下面人的心。”
如果投向他们,出事都不能替解决,谁还会真心相佐?
阡陌寒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能想到岳世当街脱衣服调戏他的王妃,当时清漓一定怕极了。
“我没直接下令弄死他算是开恩,谁再替他求情别怪孤不讲情面。”
二人对这事直接谈僵了,柳相拂袖离开,走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赵荃相送时,不住替自家王爷说着情,什么王妃一心为王爷谋划,又有救命这恩,人忽然没了,就让王爷先消化几日,缓过劲来会明白左相的用心良苦的。
柳相长叹,看了一眼赵荃,“依依的事惹怒了上面,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出面去看她,你有空去天牢关照一下,老夫感激不尽。”
赵荃忙回礼,“不敢不敢,奴才得空定会去看侧妃娘娘的。”
…
小院内,阡陌禛想到一事,“上次你让本王的人好好关照岳世,但他父亲毕竟是封疆大吏,怕是不日就能被人捞出去。”
白清漓重新沏了一壶茶水给他倒上,“这就要看王爷如何制造舆论了,将他调戏宥王妃的事情画得越大,阡陌寒越不可能让他出来。”
阡陌禛品了一口茶水,这茶比以往他用过的都要香醇,喝完更加提神,却没有了先前那种奇妙的感受。
“茶不错。”
他意有所指地称赞一句,极懂分寸地没有问两者区别,他只道:“武定候是个聚宝盆,得他相助,财力便有保障,他真的舍得?”
白清漓撩了一下鬓角丝,“那就要看宥王妃的分量了,我有八成把握,这个聚宝盆会成为王爷您的助力。”
阡陌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伺候的灵珊,端起茶盏将笑掩饰下去,“姑娘这招投鼠忌器设计得的确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