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冰有些无语道:“殿下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要哭啊?这不没被抓到吗?更何况收获颇丰。”
张元神色一动,连忙道:“殿下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谷中这条丰延河有段水床并不深,可以行马。”
张元有些不解,苦笑道:“这有何用?此处多为山路,仅有谷中一小片地方地势平坦,骑兵并无用武之地,破关也无甚作用,还不如不带。”
“这张将军就不必多问,听命行事便好,本宫自有思量。”
见她这么说,张元也就识趣的闭嘴,抱拳告辞。
花千渝来到挂着的地图前,手执烛台认真打量,素手在地图上比比划划,一直研究到深夜,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一个作战计划,在其心中成型。
……
……
京城,镇国公府;
要说近日京城有什么热门话题,那当属郑太后的父亲郑国公的六十大寿了。
满朝文武几乎都收到了请帖,就连于非也从一个国公府小厮那里收到了请帖,其实以他现在夜翎卫千户的身份是不够格的,奈何他现在是小皇帝面前的红人,也就成了被邀请之列。
寿宴这日,镇国公府门前车马如织,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员都受邀而来,于非身穿夜翎卫的飞鱼服跟在一众大臣身后也进了国公府。
当朝首辅郑天和满面红光的站在门前迎接,见到众大臣抱拳笑道:“各位同僚莅临寒舍,郑某真是蓬荜生辉啊,在这里替家父谢过诸位了。”
众大臣纷纷抱拳回礼,唯有王京一脸严肃,吏部尚书张锦文倒是和平常无异,笑呵呵的抱拳回礼,好像前几日朝堂之上和这位首辅大人扭打在一起的不是他一样。
看的从小皇帝那里听说盛况的于非暗中咋舌,这政客的脸皮果然不是盖的。
郑天和也许知道王京的脾气,见他板着脸也并不动怒,反而很客气的请诸位大人入内,当看到于非后笑的更是热情,抱拳笑道:“想必这位便是于非于小友了吧?”
于非也客气的拱拱手:“见过首辅大人。”
“来的都是客,于小友不必客气,不知陛下近日可好?”
“陛下近日和往常无异,还让卑职带了口谕,祝老泰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郑天和开怀的哈哈大笑道:“陛下有心了,于小友快里面请。”
于非点点头,笑吟吟的随着王京和张锦文进了镇国公府。
郑天和亲自请王京等人入座,本来王京的位置应该是在上首,但王京却板着脸道:“下官喜僻静,就不凑热闹了。”
说完在大殿中打量了一下,当看到于非后神色一动,便在于非身旁的下首座位上坐了下来。
郑天和嘴角抽搐了一下,暗自腹诽,您老人家喜欢僻静还来参加什么宴会?不过面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他却不知道,若不是张锦文把王京强拉来,王京确实没打算来参加什么狗屁寿宴。
这时,旁边的张锦文连忙笑着打圆场道:“王大人就那脾气,首辅大人可莫要放在心上。”
郑天和哈哈笑了起来,道:“我郑天和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陈大人快快请坐。”
张锦文倒是没拒绝,笑呵呵的在上首贵宾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几位朝廷主要官员落座后,郑天和拍了拍手,穿着靓丽的侍女鱼贯而入,各色佳瑶水果被摆上了每个朝廷官员身前的小炕桌。
接着几个身材窈窕的舞女盛装出场,一时间歌舞升平,寿宴也正式开始。
王京只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喝了口酒放下酒樽问一旁的于非道:“你便是于非?”
于非点点头:“正是下官,王大人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那个什么……火遂枪,可是于小友所作?”
于非摇摇头:“不是,那是策北公主命匠人所作。”
王京却摇头笑道:“于小友何必自谦?我已经从孔公公那里打听过了,这火遂枪的图纸乃是于小友所作,于小友就莫要框我了。”
于非有些无语,这孔公公怎么嘴巴就没个把门呢?啥玩意都抖落出去了。
“此物功在社稷,于小友居功甚伟。”
“王大人过誉了,下官也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哦?”王京神色一愣,连忙问道:“此书何名?”
“这……”于非有些语塞,顿了顿只能敷衍道:“不小心被烛火给烧了。”
王京却是一副看破了的神情,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也知你是怕遭人嫉恨,这样也好,低调一点总归是好事。”
于非更是无语,说真话倒没人信了。
这时坐在于非另一边的朝廷官员也凑过来,惊讶的问:“你就是于非?那个灯火阑珊处的于非?”
你又是哪位?于非心中吐槽,还没说话,那位仁兄先自我介绍道:“在下吴江白,现任户部给事中。”
一旁的王京开口问道:“什么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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