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秋叶用着蓄着许久的浓痰,不偏不倚吐在阿骨脸上,“就你,我看的都想吐,还会看上你?”
阿骨气的胸口在起伏,要不是福临在旁,他定会一脚踢死这个践踏自己尊严的人。
这时,婉儿冷不丁道:“你都想吐,难道本宫就不会吗?秋叶,你想逃脱,也要想个靠谱的理由。”
她说着,一手拿帕子擦拭着嘴角,似乎真的觉得恶心。
“贤妃娘娘。。。。。。”秋叶急了,眼珠一转,道,“你怎么能……”
“行了。”福临不想再听下去,他心中已有自己的判断,“大胆秋叶,为了想攀高枝,不惜损坏婉儿的名声,简直罪该万死。”
他顿了顿,又指着颂丹道:“你也是一个蠢货,竟会相信一个贱婢的话,事情都未查明,就将这盆脏水扣在婉儿头上,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颂丹嘴唇在颤抖,磕头如捣蒜道:“皇上恕罪,都是这个贱婢诓骗臣妾的,是臣妾过于心急才会上了她们的当。”
“哼!”福临冷哼一声,对她没有丝毫同情,“如此糊涂,看来是宁妃的位子坐的太安逸,不懂得明辨是非了,从今日起,你就禁足一个月吧!”
“是。”
这是福临下的命令,她岂敢不从。
而后,她狠狠瞪向婉儿,似乎在说:贱人,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加在你身上。
婉儿挑眉回应:好啊,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惩罚颂丹完后,接下来就要惩罚秋叶与阿骨两人。
婉儿当然是知晓福临会怎么惩罚他们,却还求情道:“皇上要不就饶秋叶这一条性命吧!”
她并非真圣母,而是借此来行下一步。
只是福临不懂,连摇头道:“不可,她这般待你,朕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你?”
婉儿双眸含着泪水,“臣妾知晓皇上是为我好,可秋叶到底是臣妾身边的人,伺候的也周到,臣妾是真的舍不得,再说臣妾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皇上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想必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听到自己还有生存的机会,秋叶连忙磕头道。
“真的不会再损坏婉儿的名义了?”福临反问道,既然婉儿求情,他自然会答应。
为了确保真心,秋叶对天起誓,“若奴婢再损坏主子名誉,让自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婉儿在旁边看着,心中冷笑。
秋叶这话无疑是代表她是真的在损坏婉儿名义了,直接推翻她之前的话语。
可惜她不知道她又掉进婉儿另外一个坑里了,这下婉儿再也没有顾虑了。
“好,既然如此,这次朕就暂且……”
还未等福临道出赦免的命令,突然响起制止声,“皇上,慢着!”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奇岚从门外走了进来。
奇岚立即跪下来道:“皇上,不可饶了秋叶的命。”
福临还未问原因,秋叶就急不可待抢先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阻扰皇上!”
奇岚并未理会秋叶,而是对着福临哭诉道:“皇上,秋叶简直丧心病狂,为了区区百两黄金,不惜陷害贤妃娘娘。”
“奇岚,你这个贱人在胡言乱语什么。”秋叶愤怒起身,正想一脚踹向奇岚身上,却被身旁的侍卫打扒下。
“老实点!”
随着侍卫的怒吼,她才老实一些。
“你说,给朕细细说!”福临指着奇岚道。
“是!”奇岚低垂着头,而后又抬起头,用着明亮的双眸直视着福临,慢条斯理道:“秋叶的本意可不是这么简单,若不是娘娘想见皇上,与奴婢换了衣裳,不然躺在床上被人玷污便是她了。”
听是此,众人一望,这才现婉儿与奇岚互换衣裳,只是当时都关注在床上的奸夫淫妇身上,没有察觉。
福临的心再次紧绷起来,但他没有打断,认真听着奇岚说下去。
奇岚见福临动容,便咽了咽口水,再次说道:“娘娘走后,奴婢心中总觉得不安,生怕被人现娘娘不在寝宫,引起流言蜚语,所以奴婢就趁着夜黑风高,看不清人脸,所以在宫中走来走去,好让人以为娘娘是睡不着,这才在宫中闲逛。”
“你倒是聪明。”福临夸赞道。
“皇上过奖了。”奇岚没有沾沾自喜,“等奴婢回寝宫外之时,却现门外有人鬼鬼祟祟,那模样一看就是歹人,于是奴婢二话不说,就敲晕了她。当奴婢走进一看,这才现这个歹人就是秋叶,且她手中还拿着还未点燃的迷香。”
“迷香?”福临紧蹙着眉头。
“没错!”奇岚点点头,“到了此刻,奴婢再不懂就是蠢的,所以奴婢未声张,想来个瓮中捉鳖,便将秋叶拖到她自己的屋里。当奴婢刚将她放下,刚走出屋外时,就听见有男子喊着婉儿,好在当时他与奴婢相离甚远,未看清奴婢容貌,再加上奴婢穿着娘娘的衣裳,他认为奴婢是娘娘,就急冲冲向奴婢跑来,奴婢一惊,连忙走回屋内,并吹灭屋所有的灯火。”
说到此,奇岚大呼了一口气,“好在床上躺着还有秋叶,那人一见床上有人,就迫不及待扑过去,奴婢方才逃脱。”
“怪不得。”福临若有所思点点头,“怪不得里面没有反锁,朕一推就进去了。”
“皇上…”奇岚恳求道:“如此恶毒之人,你怎么放过她呢!”
“是不能放过她!”福临眸中再次迸凶狠,他不受控制,狠狠掐着秋叶的脖颈,“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奴婢不…懂!”秋叶被掐着透不过气来,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几个字。
“还在装,那百两黄金是怎么来的。”福临当然明白,一个宫女是得不到那么钱。
“是贤妃娘娘赏给奴婢的,是她求奴婢跟阿骨通风报信的。”秋叶如实道。
福临渐渐松开手,并不是他相信秋叶的话,而是觉得亲手杀了她,会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