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丹见状,也跪了下来,她拉着福临的衣袖,“皇上,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没有婉儿妹妹示意,阿骨怎么敢来承乾宫。他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
“呵呵。”福临苦笑一声,“你倒是挺了解你表哥。”
他的语气带着挖苦,但颂丹却没有听出来。
“是啊!”阿骨连连附和着,随即他又将身旁的手帕拿了出来,“这是事之前,贤妃娘娘给奴才。”
福临接过来一看,确是婉儿曾用过的手帕,“没错。”他点点头,又道:“与嫔妃私通乃是死罪,你难道不知吗?”
“奴才知晓。”
“既然你也知做这事是死罪,那为何还要做,宁妃不是说你很胆小吗?”福临居高临下看着他。
阿骨早就做好了功课,他委屈道:“奴才也是百般拒绝,可贤妃仗着身居高位威胁,她说若是奴才不从,以她的手段,可以让一个小小的侍卫死的无声无息,所以…奴才不敢不从。”
见阿骨的演技如此逼真,颂丹满意点点头,还趁着福临不注意时,两人相视一笑。
但她终究是高兴过早了。
阿骨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轻笑声,“哈哈哈…就你这般长相,本宫见你都会作呕。”
众人闻声望去,除了福临外,都惊呆了!
“怎么是你?”颂丹惊愕地看着来者,不敢置信的说道。
“怎么了,姐姐难道完好无损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本宫吗?”婉儿一步一步走福临身旁,微笑着。
“不…不是。”颂丹心虚摇摇头,“妹妹安好,嫔妾自是欢喜的。”
“是吗?”婉儿转头目光冷厉望向她身上,“那姐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见不是真心为本宫好。”
反正今天都要撕破脸,她不再对她客气着。
“有吗?”颂丹心虚擦着汗,依旧嘴硬。
婉儿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拉福临的衣袖,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脸比翻书还快。
“皇上,若不是臣妾一直在养心殿,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越说越委屈,“你要为臣妾做主呀!”
福临看着她的模样,心也跟她一起疼了起来,他紧握着婉儿的手,“放心,朕会为你讨回公道。”
闻言,颂丹震惊着张大嘴唇,“你…一直在养心殿。”
本来她还想说婉儿事先现福临过来,才临时寻一个宫女替代,如今这个说法是行不通。
“所以,我在养心殿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她指着婉儿说道,“你…”
她突然停下来,脸色一片煞白,“你是在陷害我?”
“陷害?”婉儿挑眉,“本宫在陷害自己与一个丑陋之人有染?”
颂丹咬住下唇,眼里闪烁着怒火却不敢再多言,“不,是嫔妾多想了。”
她明白,再说下去,对自己有害无益。
“呵…”婉儿擦着脸上的泪水,嘲讽笑了一声,她指着趴在床上赤身的女子,对着福临道:“皇上,臣妾想想瞧瞧冒充自己的人是谁?”